少卿訕訕道:“是的神君。”
“既然人家都叫你小神君,以後就喚你·······”他故意將話一拖,看了看少年的神色又道:“小小吧。”
“清顧!”“神君!”少卿和清夕異口同聲的喊道。
“我是男子怎麼能這麼叫?雖然我不知自己喚什麼也不能如此隨便,更何況我也是神君。”少卿怒視的看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死了千百次。
“哦?我倒是覺得小小這名字甚好。畢竟神界很少有你這般年少的神君了。”
說完清顧他哼起小調從玉凳站起背向他們站立,向院子外麵的桃樹林望去,撿起一縷青絲在他指尖鬆開纏繞的玩耍起來,斜撇了眼準備開口相勸的清夕,威脅的說著“阿姐,你先回去。要是他受了什麼難都是你害的。”
清夕難以置信的看著清顧的背影,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清顧,這神君可曾哪裏得罪與你?”
“從未相識。”
“那你為何這麼對他?你明知道他是神君。更何況萬一他就是······”清夕猶豫的看了看少卿。
清顧態度絲毫沒有商量餘地的說道:“你什麼時候能管得了這些?還不走?”連一直不言語的少卿都聽出他語氣的堅決,更何況是清顧的阿姐?
清夕左右為難的看著這兩個人,緩步在少卿耳邊說了句“忍著”就出去了。看著從自己視線裏消失的白影,臨走她神情裏憂慮之間隱含著親切,對外人的自己算是有情誼的了。
“人都走了,有什麼的你就說吧。”說完少卿就翹著二郎腿坐了回去,倒要看看白清顧這是要演什麼戲。
他的目光淩厲的凜然道:“衣服和神器都哪來?”
少卿也不是一個眼光就能嚇傻,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信手拈來一瓣在空中飄落的桃花,將其精華抽撚成粉色絲線,丟在空中如有人織錦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變成了一方手帕,滿是鄙夷的說道:“原來青丘的狐狸這麼沒見過世麵。”
清顧似笑非笑的接下空中掉落的手帕,上前一步擋在少卿的麵前。忽的將少卿的發簪抽取,玉冠順著頭發傾瀉滑下,落入他的手中,悠悠然道:“你要給我演示一下這桃花變避雷劫的法器?”
“怎麼?我就不能有點私人財產?我大小也是神君總是要防身的。”
他隨手將自己的青絲挽起,不管是否歪斜的戴上發冠,插上發簪,笑道:“嗯,小小,你都是我的,現在他們也是我的了。”少卿哪裏還顧及形象奮身撲去想搶奪回來,誰知清顧輕盈閃開一躲,險些把自己摔倒,隻能呆呆的看著清顧手裏的兩件法器。
少卿開始擔心屋子裏自己隨身帶的其他法器了。昨日聽清夕說扇子讓這廝搶了自己還寬慰道是她阿弟開玩笑,不日就還了。現在看情況分明就是搶劫啊!
“我阿姐的主意你還是不要打的好,就算我同意了,軒轅燁也不會同意,更何況你也不是真心歡喜她。”
這話他就說錯了,自己若是男神君定是歡喜這清夕的,更何況清夕是自己在這裏的唯一靠山怎能不歡喜?越看眼前這個風流爛狐狸越覺得捶胸頓足的心煩。
“不歡喜她?歡喜你麼?”
“沒想到小小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我同意你歡喜了。”聽到這話的少卿,真心是忍不了了。“騰”的一下飛跳到清顧的身上,將他按倒在地,麻利的拽下了本就屬於自己的法器揣進了懷裏,掐訣鎖住了他的身子,使上自己全身的神力往他身上砸去。
“讓你搶人東西!誰沒事歡喜你這妖孽,平日裏恨不得誰都跌到你懷裏的做派,真是讓我受夠了!還會威脅人要我看?我現在就讓你好看。為個破房子哄騙我契約!還小小!”這一拳一拳的打的少卿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還沒來得及看看地上的人,就聽到外麵傳來“啊”的一聲驚叫,路過輝月園的仙娥個個都手捂著眼睛,臉上齊齊生出了兩朵紅色的小雲彩,顫顫的說著:“神君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急忙飛走了,臨走還給院子加了結界。
“莫名其妙,加什麼結界。”
再看地上的清顧,竟然完好無損的躺著。和少卿一樣頭發散落,可他前襟敞開露出了大片的皮膚,臉上陰鬱難化的說道:“白白浪費這神力,我是風神,幻化成風的本事若是沒有豈不讓人笑話。你的蠻力怎麼可能傷我。”
嗯?!他才說完,“撲通”一聲少卿就跪倒在地上,頭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雙手抱著腦袋,開始掐訣可越使用法術頭越痛,完了,這下真的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