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可知錯?”少卿感覺腦袋像炸裂一樣的疼痛,抬頭看著站在自己一旁整理衣衫,波瀾不驚的清顧,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
少卿滿是恨意的說道:“清狐小兒,我好的很。”
“是麼?看來我的契約對你的束縛咒還不夠?”說完他就念訣,比先前更猛烈的劇痛襲遍全身,少卿緊咬著後牙將手握成拳,克製著自己不要痛的發出聲響。
清顧看著痛的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的少年,眉目微蹙,想這少年到底還是性子倔強的人,嚴肅的說道:“你若一直這樣瘋魔,入了魔道,我是不會管你的。”
誰稀罕他管?入了魔都比被他這種陰險男人控製的好。更何況現在這疼痛已經讓少卿有點意識失控起來,猛地感到周身泛起藍色光暈將自己籠罩起來,扶著額頭,腦袋不再似剛才那般疼痛了,開始為自己的修為得意起來,抬頭對著他長笑起來:“哈哈哈哈,別說什麼入魔,就連你的束縛咒都越發不管用了。我不能與你解除契約,但也沒說我不能打傷你!”
“哦?你人不僅來路不明,心眼還多,就連修煉的神法都來路不明。看來是真不能放你走了,小······小。”他斜靠在院中的桃花樹旁,故意狡黠的將小小兩個字高聲強調著。少卿知他這是故意招惹自己,迅速的調整氣息心態,這束縛咒心境一旦擾亂動怒就會凶狠的發作。轉身朝屋裏走去,不再搭理這隻爛狐狸。
“小小,明日起你就每日到我書房,侍奉我左右。整日到處閑逛委屈你了。”聽他這麼說,少卿扭頭看著正嬉皮笑臉的白清顧,看來自己的長遠計劃被他發現了,無奈的的說道:“你不是有小玄風麼?正好你把這個交給玄風。”說著少卿把懷裏搶來的玉發冠丟到了清顧那邊。
他從袖中掏出了少卿送清夕的桃花扇,持扇一揮發冠輕巧的的落在扇麵上。清顧臉上完全沒了嬉笑的神色,冷冷的問著:“玄風說是避魔的玉帶,怎麼就成避雷劫的玉冠?”
“你這神殿沒有玉石,我怎麼做玉帶?難不成化了這玉冠做玉帶?再說一遍我是沒了記憶不是變的癡傻。”
“小小,你把整個風清殿的人都送了一遍。那我的呢?”
“哈?”少卿難以置信的看著沒皮沒臉的死狐狸,頓時覺得他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別扭,蠻橫的將手伸到清顧麵前說道:“把方才的手帕先給我!”清顧倒是滿不在乎將手帕塞到他手裏。
少卿極不情願的用方才同樣的法子在手帕上麵繡了“清狐小兒”四個字之後丟給了他。
“禮物也拿了,我有點乏,你先走吧,明日我去你書房就是。”此時自己當真是有點手腳發軟,想是那藍色光暈不過是自身本能的防禦,平常用不得。
“桃林裏的溫泉有治愈的功效,隻限今日,算是你這小氣鬼的謝禮。”本以為清狐小兒會為了這隨便的東西,惱火一陣子,突然就這麼心胸寬闊還真讓人捉摸不透。再看他愉悅的把錦絹塞入前襟,少卿心猛地跳漏了半拍子,心虛的將門掩上不再去看他。
在感覺他走了之後,少卿推開窗,鋪開桌上的宣紙,上麵寫得都是自己這些日子對風清殿還有周邊人的調查,“看來這裏當真是沒人識的我。”說著將紙揮出窗外化成了桃花花瓣,灼灼之色飛入眼中。回憶起契約還有對清顧法術的試探,耗費心神也就罷了,再拖下去他知道自己是女子更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裏少卿走到床邊從枕頭下麵,掏出來時隨身攜帶的薔薇雕花銅鏡,又來到這屋子的銅鏡前。明明是同一個人兩個銅鏡的卻呈現出迥異不同的容貌,如龍鳳雙生一般。一個臉上棱角分明雖是鳳眼卻也透著男子特有的深邃,美則美卻也不會讓人說是女子。另一個鵝蛋臉膚如凝脂鳳眼飛俏,藍色眼眸最是靈動勾人心弦,真真就是女子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