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可以了?”
沉默良久,珠子方才繼續說話:“長明燈裏麵除去其他完整的魂魄外,有一魂魄是不完整的,而那魂魄是受過詛咒的,注定生生世世和一男子糾纏在一起,卻每世都不得善終,而你的任務便是解除這詛咒。”
“那我怎麼知曉那些魂魄是我所要找的?”
“到了一定時期,他們的左手食指上都會出現一根紅線,你的每下一個地點,都會朱玉盤上顯現出來。
“朱玉盤在哪?”
“清河橋下。”
晚秋,臨雪鶩山的鎮子裏。
已經過了子時了,月光透過樹枝的間隙灑在綢緞莊的院子上,樹葉的倒影倒映在潔白的月光上,看上去很美,美的詭異,美的嚇人。
綢緞莊的小李子剛剛核對完今天的賬簿,心底裏微微歎道,今天的帳可算對完了,和前幾日的帳相比,今日又收入了不少,剛想伸個懶腰回去睡覺,突然他停住了,豎起耳朵聽了聽,好像是嘟嘟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啊,小李子雖是這麼嘀咕的,但還是去開門了,畢竟有可能是生意來了,而自家老板的脾氣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離門越近響聲也就越大了,小李子一路小跑過去,拿下門上的三根大栓子,門一開,小李子顯些暈了過去,好大的一股腥臭味,捂著鼻子退了幾步,借著月光這才看清眼見的一夥人,領頭的是一黑衣人,戴著鬥笠,而在他後麵跟著幾位仆從。
“您這是…”小李子將他們裏裏外外看了一圈,方才發現在他們的身後有著一副棺材。
“我是個商人。”聲音悶悶的,像是硬擠出來似的“路上遇到了一點麻煩,需要去將那些麻煩給解決掉,所以得將這幅棺材寄放在這,不知閣下是否願意接下這比生意。”
“我TM的還真不知道要不要接。”小李子嘀咕,畢竟自己老板貪財,但這棺材實在是晦氣,思及此,小李子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微笑:“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向我的老板稟報此事。”
“有勞。”
小李子再次一路小跑跑到老板門前,伸出手,咚咚的敲了兩下門。
“大半夜的這是誰呀,還要不要人睡了?”門外響起一個不滿的聲音。
“老爺,是我,小李子。”
“小李子,如若沒什麼大事的話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
“老爺,門外有一筆生意,我拿不定注意,您要不要出來瞧瞧?”小李子這話說的萬分委屈,這不是怕要是明天被他知曉自己吹了一筆生意會被扣掉工錢才敲門的麼。
“你不早說。”門立即被拉開,然後從裏麵走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人,由於晚上較冷,此時他戳著手轉著腦袋問:“生意在哪呢?”眼裏全是貪婪。
小李子指了指門外,錢富貴看清門口有人,立即蹭蹭的跑了過去。
這可真是臭,錢富貴硬是忍住沒伸手捂鼻子,一出門便看見門口站著幾個人,而那站在最前麵的明顯就是主子,因為在他身後的幾人穿的衣服都很是破舊,隻有那個戴著鬥笠的男子穿的比較好。
“我便是綢緞莊的老板錢富貴,不知閣下是想做什麼生意?”錢貴貴對他點頭哈腰,眼睛時不時的瞄向他身後的那一頂棺材,不知這人是什麼意思。
見錢富貴神色不定的望著自己身後拿頂棺材,黑衣男子也不在意:“我想將這棺材寄放在此處。”
錢富貴臉黑了黑。
“價錢好商量。”黑衣人伸手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金子,那手很瘦,很黑,看的很驚悚。
但在那金閃閃的金子下,一切都為虛幻,這可是一塊肥肉啊,錢富貴立即眉開眼笑:“好說,好說,我一定將這棺材供起來,不讓它有一絲損壞。”
“這隻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