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往事驚鴻(2 / 3)

“想我當年堂堂劍門公子身負無數榮耀,你不過一介布衣草民,身份地位哪一樣不超你百倍,你不過劍法略勝我一籌,但以我劍門之勢,我繼承劍門門主之位後,便可修煉玄清劍訣,那時你與我還有什麼可比的,而你卻帶走了她的心,既然你帶不走她的人,為何還有帶走她的心。”蕭劍語言看似平淡卻不時夾雜著微微顫抖和嘶啞的聲音昭示著他極不平靜的心緒,麵色陰沉而略顯猙獰得可怕。

“十年,我已經貴為這江南第一劍門之主,身份地位甚至是劍法,我所有的所有都超越了你,可她確仍然對你日夜不忘,哈,我是何等的悲哀!”蕭劍說到此處,似乎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怨念,錚的一聲長劍出鞘!一道肉眼可見的劍芒刹時仿佛割裂了這暗黃的燈光!的劉文析不禁啊的一聲驚叫出聲,不知道擔心還是被這一劍之勢所嚇到。

穀遙神色一動之間,飄然離座的同時,大理石桌無聲息地裂開兩半,而後嘭地一聲重重落地。蕭劍當然不會認為這一劍便能對穀遙有分毫傷害。然而看穀遙輕而易舉便化去自己劍氣,心中微微訝異,但麵部該色,眼中方才的狂熱之色竟然變得陰沉無比。兩人對勢而立,沉夜寂寥無聲。

“右臂被廢卻似乎比當年還要強上幾分,不過就算這樣你還是我的對手嗎!”蕭劍率先打破沉默冷道。

“說的再多有何意義,何不再試試。”穀遙淡淡道,他左手拿劍鞘,劍猶未出鞘!

穀遙漠不在意的神情在蕭劍眼中看來,何嚐不是穀遙對自己的蔑視,他怒極反笑,由嘿嘿冷笑直到笑得張狂無比。蕭劍的劍,快而狠,所有的用劍高手奉為最強的準則,所以狂笑之聲不散,劍已刺到!穀遙的劍已出,卻仿佛從未拔劍,一聲龍吟若有若無,劍氣匹練般隨吟聲橫掃扯過,嗤嗤啦作響緊接叮的一聲脆響,一截斷劍被拋飛射入石亭一角。

“穹影!”蕭劍不禁吃驚出聲!在看見自己劍鋒被一劍身所抵擋已然感覺不妙,而後看似對方隨意橫向一扯,竟然將連帶其劍尖都被此劍劍氣生生扯斷,腦中兀然浮現出穀遙手中長劍的名字!

穀遙提劍斜指,手中長劍渾身奇異的烏光流轉,竟在這夜色之中仍然奪目異常,絕非凡鐵所鑄,神秘深遠!

“原來此劍最後竟落入你的手中!”蕭劍雖然滿是震驚之色,卻不愧為劍門之主,片刻之後冷靜下來,眼色之中有著難掩的狂熱但卻依舊冷漠道。

“竟然認得此劍!”穀遙冷哼一聲,“你的劍已斷了三分,就算你成了劍門之主也照樣是我手下敗將!”

“神兵之利而已!”蕭劍口中不屑說到,但此刻臉上滿是凝重之色,這穹隱劍五十年前名噪一時,曾有一人以此劍在武林大會之上,殺死當時武林盟主斷天浪一度引動一場武林浩劫,那時斷天浪手中所持乃是武林瑰寶七星龍淵,竟然眼見被其一劍削斷,天下群雄無不震動!那人得手之後竟不速速離開反而麵相群雄快意長笑一聲,聲波雄偉之極,群雄莫名膽寒,一時竟任那人飄然離去,無人敢阻!

那人離去之時,空中隱隱傳來一句歌,劍名穹隱,天下無鋒!但不知為何此劍此人卻從此匿跡江湖,由於當時群雄都被那人之威所鎮不敢絲毫作為,事後大多以為恥辱閉口不傳,時光久遠,五十年前斷天浪之死卻有幾分離奇,但與之江湖流傳穹隱之名,大有如神話傳說一般不過茶後閑話多不以為意。而蕭劍之父當是亦在場,蕭劍從其父口中得知一切,所以一見穀遙手中長劍竟與其父描述簡直毫無差別,驚駭之情難以掩飾!

穀遙輕輕轉動一下長劍,劍身一道烏光由劍柄流動至劍尖!湛湛然,一股無形劍意彌漫開來,浩浩然卻又渺無所蹤,這一方天地都融入這無窮劍意,何處無劍處處是劍,無從捉摸。森森劍意之下蕭劍再也無法保持從容和鎮定。

“劍意化境!”蕭劍幾乎狂吼般驚叫道。這比讓他見到穹隱劍還要震驚百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蕭劍無法置信地狂吼到,“蒼天無眼,你怎麼可能比我先到達這一境界,不,這絕對不可能,我天縱之才,你已是個殘廢,天生精氣已虧損是絕不可能比我先到這一境界的!”“不,絕對不可能,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蕭劍狂聲大叫,猙獰可怖,眼中流露仿佛已經迷失本性的瘋狂,雙目竟然慢慢便得血紅異常,狂暴的真氣鼓動著長袍幾欲破裂,斷劍直指穀遙,寒光深冷,一劍再出!

咦!不待穀遙驚咦一聲,斷劍已到,狂暴的劍氣竟讓穀遙感到一絲威脅!叮!金鐵交擊之聲尖銳異常,直欲劃破夜空,緊接著刹那間石亭之中劍光縱橫,僥是劉文析此刻身處石亭之外也可感到那森森劍氣,心中驚懼擔憂皆有!“嘭!”石亭終於在那劍氣肆虐之下支離破碎,碎石四散激射,聲勢驚人!忽然啊的一聲驚叫響起,卻是一方碎石頭聲勢驚人直向劉文芯激射而去!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忽然向劉文析急速掠去,一道奇異的烏光無聲息憑空劃過,飛射的碎石突然整齊地裂成兩半,繞過劉文析向兩邊砸去,複而見得穀遙背對劉文析靜立於前,麵色凝重望向石亭方向。隻在穀遙利劍劈石之時,已是成了廢墟的石亭同時激射出一道身影,蕭劍手中長劍不知何時變鮮紅異常,仔細瞧見卻是被鮮血所染,鮮血滿鋪劍身卻不曾滴落一滴,甚是詭異!蕭劍提劍而立,一雙腥紅血目,猙獰望向穀遙,長發亂舞間,渾身暴戾邪氣漫天鋪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