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會有人將他送去孤兒院或是福利院的。
可是他一離開我,就呱呱呱的哭了出來。
當時也不知怎麼了,既然莫名其妙的跟著他哭了起來。
細想來瑩姐姐對我那個好,我卻要將她的孩子丟棄,不免有些過份。
後來還是將他給又給抱回來了。
那時候我沒有錢,我白天就去街頭討飯,或是去垃圾桶裏撿些別人剩下的殘羹剩飯充饑,晚上就帶著他一起睡在銀行外麵的取款機旁邊。
我給他取了個名字,餘兒!
同我一樣是多餘的人兒。
後來遇上了一個好心的人,看見我和餘兒在外風餐露宿的,便將我們帶回了家裏。
給了我和餘兒一個安生之所。
為了養活餘兒和自己,我四處去找工作。
因為個子高挑,社會氣息濃,看起來比實際的年齡大些。
還有以前大多數時間都和瑩姐姐在一塊兒,多少學到了她的一些,很快就在一家還算大的夜店裏找了一份工作。
那想到才上班第一天就發生了一件讓我的生活天翻地覆的事。
導致我出了車禍,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所以我才會在第一眼看見紀晨的時候,那般的失態。
“她沒事,在旁邊呢,不小心扭了腳!”
聽我問起紀晨,蘇鵬替寧可回答的我的問題。
“舒恒,你還想發什麼瘋?”
蘇鵬才說完話,外麵又鬧騰了起來。
是崔謄的聲音。
“崔謄,你給我讓開,我就和她說幾句話,就說幾句。”
我朝外麵看去,舒恒和舒言已經不在門口那裏站著了。
江校長聽了聲音,無暇顧及我了,轉身大步走出去。
“舒恒,你還有完沒完!”
我和寧可蘇鵬出去的時候,江校正現在舒恒的旁邊,對著他大聲的嗬斥著。
而一邊,崔謄正扶著紀晨站在了一旁,冷眼的看著舒恒。
“哥,我們回去吧!”舒言在一邊拉著舒恒,眼睛卻一直沒從紀晨身上離開過。
盡管她有所的克製,有所隱藏,卻不難看出那眼底流露出的恨意。
恨意啊,我豈會不懂呢?
當初我在顧家的時候,他們兄妹就曾揚言說要將我碎屍萬段,以慰他父親的在天之靈。
那想我在不知名的情況下被薛力給騙到了人販子手中,他們巴不得我就死在外麵。
誰知道今天紀晨居然出現了,無疑不是在勾起他們心底那最沉重的記憶麼!
我真的很高興,在看到他們兄妹倆發狂的時候我居然會有一種無比的滿足感。
我以為一直隻有我自己活在恨意裏,被它折磨得不生不死。
如今看到這般場景,我很是欣慰。
既然他們能記得,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不回去,我今天不問個清楚我是不會走的。”舒恒的雙眼已經猩紅,狠狠的推開舒言,也不管江校長。
直接的衝到了崔謄和紀晨的身邊,
“你和顧晨是什麼關係?”
“你說,你今天要不給我說清楚,我弄死你!”舒恒已經沒有當初的淡定與穩重了,手指著紀晨,活生生的要衝上去將她千刀萬剮一樣。
“舒恒,我不知道你今天發了什麼瘋,你給我冷靜點!”
“你知不知晨晨生病了,是經不起任何驚嚇的,還好她今天沒事,要是她今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崔謄不知怎麼了,以往和舒恒差不多就像穿條褲子一樣,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和舒恒大小聲了。
“你他媽今天是要兄弟還是要護著她!”
“為了一個陌生人,你這樣和我作對算什麼。”
舒恒本來已經很怒了,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的好兄弟卻護著紀晨,他很是生氣的要去推開崔謄,卻被江校長給拉住了。
“舒恒,我的話似乎對你不起作用了是麼。”
“哥,你不要這樣,我們下去,有什麼事等放學再說!”
“對不起,江校長。”
“對不起!”
舒言再一次的想要去將舒恒拉走,這次舒恒沒有推開舒言,而是像木頭一樣的定在原地,任舒言怎麼都拉不動。
“舒恒,我不知道你發了什麼瘋,也不知道你說的顧晨是誰,今天晨晨沒事就算了。”
“你要是以後敢動她一根毫毛,咋們這兄弟不做也罷!”
“晨晨,我們走!”
崔謄扶著紀晨,有些的小心翼翼。
“還有,她不是你口中的什麼陌生人,她是我妹妹,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