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豐與仇菊基本上天天在一起,這男未婚,女未嫁……
很快,就有多嘴的好心人給仇菊家人通報了。
很快,仇菊的哥哥嫂嫂與姐姐姐夫們的一大家子人很快都知道了。
難道仇菊與墨豐在一起自由戀愛?
他們頓時感覺那啥……
天鵝肉真落在……
當然,他們不認為牛糞就是鮮花的唯一肥料,尿素、碳銨或複合肥更好!
現在也不是好姑娘就嫁穿軍裝的時期,而且墨豐已經退伍,前途已渺,
農村戶口的墨豐退伍,那也隻能回農村,扛起鋤頭。
仇家的一眾人如何同意西山村老支書女兒,高中生的仇菊,下嫁給墨豐的?
門不當戶不對!
仇家與墨家都是同一個西山村,同一個大隊的人,仇菊的哥哥嫂嫂與姐姐姐夫們,他們一大家子人豈能不知道墨豐家中的根底?
就是不知道,來了一打聽也知道了。
墨豐粗手大腳,還有一個老娘與他過活。仇菊如果嫁給了墨豐,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大鬧天宮,仇家人的匕首、投槍如雨一樣就刺向墨豐與仇菊二人。
就是墨豐的母親都被騷擾了。
墨瑜的奶奶人老了,但是心透亮的。
老人家客客氣氣地裝聾作啞,笑嗬嗬地不言不語。
當事人之一墨豐,這時一看法海來了。但是事關自己的幸福,他如何能讓?
而且墨豐也不是許仙,十分大膽地據理力爭,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一天我們一定能發家致富的。
而另外一個當事人仇菊,不爭不吵地拉著墨豐去了渡口鄉裏民政和計劃生育科室。
回來時,順便帶著兩個紅本子……
仇菊與墨豐之間並沒有可歌可泣地相戀過程,就是有,時間都是十分短暫的。
法海雖然法力強大,但是現在是新社會了,已經不再是過去的社會。
新時代的婚姻法製度保障了墨豐和仇菊能夠走到一起。
但是,墨豐與仇菊的紅本子,仿佛就是兩把火炬一樣,一下子亮瞎讓仇家一眾人的眼。
仇菊的哥哥嫂嫂與姐姐姐夫們簡直氣瘋了!
他們認為仇菊有好日子不過,非要自甘墮落下嫁……
但是,他們在新時期保障婚姻自主的法律麵前,那也隻能望洋興歎。
他們看到不能阻止“我的婚姻我做主”的仇菊下嫁墨豐,但是他們可以不與墨豐家結親結義。
阻止不了,不相往來總是可以的吧!
於是,墨瑜重生到現在已經四個年頭了,但是從來就沒有見過仇家的親娘舅和大姨他們及他們家裏的人,表兄弟姐妹即使見麵也是不相識的。
就在墨豐與仇菊準備將窯場建起來,將第一窯紅磚就作為他們結婚的禮物時,一直跟墨豐這個小兒子過活的,墨瑜的奶奶,她老人家的生命也終於走到了盡頭。
或許他老人家覺得心願已了,無疾而終,含笑而去!
改革開發初期,老人過世,葬禮不奢侈,甚至說得上是寒酸。
畢竟此時的農村,雖然已經分田到戶,但是農村人也隻說是吃飽肚子,大家不會說出“肚子已經飽了,但是嘴還餓”的話來。
其實,有些家庭,家裏孩子眾多的人家,生活水平還在溫飽線以下。姐姐的衣服給弟弟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還算好的。
更窮困的地方,甚至有的人家小孩到了冬天就不出門。那是因為家裏棉衣不夠,幾個小孩夥穿一條棉褲的。
墨豐家裏已經分家的,墨豐的兩個兄嫂家裏小孩也是三兩個,家境比較差,緊巴巴的,將將溫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