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新鮮,不知道這飄洋過海,大洋彼岸來的故事又會有什麼花樣。我於是打開信封,裏麵竟然掉落出來兩本稿紙,就是超市裏最常見的那種稿紙,兩元一打,綠色的格子,每一頁的右下角還標注著“17x20=340”的字樣。這樣的稿紙小學和初中的時候用的多了,一點也不陌生。
這樣的稿紙的材質大多不怎麼樣,偏偏書寫之人又用的是鋼筆,很多地方的筆記殷的一塌糊塗,可是我的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晚飯也沒有去餐廳吃,盛了點飯菜端到自己屋裏,就讀了起來。這一開頭可就停不下來了,整整一夜過去了,我把兩本稿紙反反複複的看了整三遍。這兩本稿紙,簡直就像是饑餓之人手中的饅頭一樣,及時並且耐餓。雖說這一紙的故事不知道是真是假,並且書寫的方式也是外行的很,斷斷續續不說,甚至有好多故事都不能稱之為故事,隻能算得上是隻言片語。但是故事曲折離奇,情節生動有趣,環環相扣,趣味橫生。
縱使是已經看完了,合上了那些稿紙,我依然還能夠在腦海中浮現起來很多片段。寫作需要有足夠的想象力,而這兩本稿紙,就像是釣魚的魚餌一樣,把我的思路完全的調動起來了。醍醐灌頂,茅塞頓開什麼的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感觸了,我甚至恨不得跑出門去,立刻找到這個人,跟他詳詳細細的問清楚所有的細節。要不是我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在門外,我真的會跑出去的。
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泛白,一夜都沒有睡,自己在紙上隨手的劃拉,寫好的大綱草稿,不滿意就撕掉,如此的反反複複。直到早起做早飯的老爸看到我門口的那一堆草稿紙,忍不住回頭衝著老媽喊了一句,“趕緊出來看看吧,你閨女又犯了病了。”
我這才回過神來,終於弄清楚了我自己的處境,思緒也從民國時期的sh回到當下,感覺一個夢終於醒了,但是又有一絲絲的意猶未盡的遺憾。
我把自己寫的草稿和那兩本稿紙又對照了一遍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躺下了。剛一合上眼,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鏗鏗鏘鏘的挖土聲,間或夾雜著一些靡靡之音,聞之令人向往。這一覺睡得太沉,醒來的時候父母連晚飯都做得了,我迷迷糊糊的扒拉著碗裏的米飯,還是不清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來了一句,“都沒有燒賣。”弄得老爸老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我。
晚飯過後,我端坐在書桌前,在本子上寫下幾個字:土神鏟七。
故事自此來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