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去,靜了下說:“我沒回去,不知道。”
我想了想,又笑了聲,推卸著責任道:“其實還是該怪秦朔,誰讓他叫我來的。要是你們哪個客人受了驚嚇,要追責的話就找他,不要找我,我也是受害者。”
秦衍卻又不說話了,過了很久,我剛想說“沒什麼事你就也快點去休息吧”,他就轉過頭來,抬眼看著我,好像很認真的樣子:“或許有時候我不太能跟得上你的想法,蕎蕎,要是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怔了好幾秒:“不滿意?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對你不滿意了。”
他又停了一下,眉心聚起來:“你說你討厭我,你為什麼討厭我?是因為我今天晚上冒犯了你?如果是那樣,我道歉。”
我愣了愣,回頭想了一下,自己也不曉得那個時候的情緒怎麼那麼激烈,思考了半晌,覺得還是裝傻比較好,我說:“有嗎,我沒有說過吧……我不討厭你啊,我要是討厭你的話,我還能像現在這樣這麼好好地跟你說話嗎?”
秦衍沉默地看著我,半晌,我無奈地道:“你看我幹什麼,真的啊,雖然我不跟你結婚了,但是也不討厭你……不是都那麼說嗎,分手後還可以做朋友,那些談戀愛談得死去活來的都能一笑泯恩仇,況且、況且我們又沒有談戀愛,所以也到不了因愛生恨的地步……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是開玩笑的,也說不上冒犯那麼嚴重,隻不過我都已經跟你沒關係了,你下次就不要再這樣了,讓別人看到誤會了,也不好啊,你說是不是?”
他似乎吞咽了一下,卻沒回應。我低了低眼睛,忽然有些難過,我苦笑了下,小聲地說:“其實還好你沒有跟我結婚,你沒聽見剛才醫生說嗎,我以後不能生孩子,原來我的病也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我沒有那麼嚴重呢……還好你沒有跟我結婚,不然你的基因這麼好,絕後就真的太可惜了。”
靜了好幾秒,隱約聽見頭頂的聲音:“我不在乎以後有沒有孩子。”
我抬起頭,頓了一下,剛才在出神,有點沒聽清秦衍剛才說了什麼,他又用很漆黑漂亮的眼睛看著我,說:“蕎蕎,我很早就說過,你身體不好,我願意照顧你。就算因為這個你不能生育,我也不介意。我答應過你的事情都會做到,你現在的情況,也需要有個人來照顧你。”
我僵滯地看著他好一陣,我不懂,為什麼他一定要責任心那麼強,為什麼要可憐我呢。這麼好聽的話,我真的很想什麼都不管地答應,可是半年前那些痛苦的回憶又一下全部湧了上來,掙紮了很久,我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說:“我不……”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他突然抓著我的手腕把我拉過去,有什麼輕軟溫暖的物體撞在了我嘴巴上。我怔愣著還沒回過神,他又從我齒間一下頂了進來。腰上被一股力道撈過去,他濕熱的舌頭整個探進來,用力纏著我的,千軍萬馬一樣地掃蕩著。我頓時覺得舌尖發麻,意識也全然放空,混身都脫了力,一隻手的手腕被他緊緊握著,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衣領,卻沒有力氣掙開。
不知是不是足有兩三分鍾那麼長,漸漸地,他的動作變得輕緩溫柔,舌尖輕輕掃過上顎,又壓下來沿著舌形畫了一圈,觸感有一點癢,就像是小孩子在輕輕舔著棉花糖。我有些不由自主地戰栗,抓緊了他的衣服,覺得自己仿佛逐漸被湖水淹沒了,有些喘不上氣,忍不住輕哼了幾聲,他卻似乎誤會了什麼,束在我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一點,剛剛退出去一點的舌尖重新深入進來,再度廝磨輾轉了十幾秒,我終於覺得呼吸不過來了,頭一偏,一把推開了他。
四下一片靜寂,隻能聽見自己急促呼吸的聲音,過了幾秒,一旁的人伸手來拉我,低低叫了聲:“蕎蕎。”
我卻突然醒悟了過來,猛地甩開他的手,我抬起眼睛生氣地衝他吼:“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啊,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你剛才不是才說跟我道歉嗎,我不是才說了讓你不要再這麼做了嗎,為什麼你不能尊重我一下?你願意照顧我?你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被你照顧?”
秦衍看著我,頓住好幾秒:“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我不想再看他了,把頭低下來,咬緊牙關靜了好一會,說:“我不想你怎麼樣,我現在隻想要你去幫我找套睡衣,然後出去,我不太舒服,我要休息了。”
————
替換,差了幾十個字…………差了幾十個字…………差了幾十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