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弱弱地問道:“是什麼好吃的?”
“不對,是活的小動物。”靜香搖頭道。
我猜道:“小狗?”
“不,再想想,它沒有那麼多腿。”
麗麗道:“是小雞?”但隨後她自己也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可小雞不該這麼安靜啊,怎麼沒有一點聲音?”
我又細看了一下那個紙箱,大約有兩個方便麵箱子摞起來大,上麵的蓋子被壓得嚴嚴實實,還殘留著佳瑤姐手上的香氣。
“諒你們也猜不出來!”
靜香動作謹慎地掀開了箱蓋。借著電燈泡的光亮,我們伸長了脖子,往裏麵看去。麗麗因為想看的清楚些,就使勁地低了頭,隻消看了一眼,就“啊”地尖叫一聲,向後退去,頭頂正撞在我下巴上。
我揉了揉生疼的下頜,不禁一驚。
在那箱子底部,規規矩矩地鋪墊著一層整潔的毛毯,而在那塊毯子的當中,正臥著一條黑黃相間的花蛇!
“小花乖哦……”靜香輕聲喚著,伸手撫mo著亮澤潤滑的蛇皮。
大概是天太冷的緣故,那條花蛇蜷起身子縮在那裏,一動不動,懶洋洋地吐著釁子,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好奇地觀望著我們。
佳瑤姐此時放下了筷子,把最後小半瓶啤酒橫著倒進了喉嚨裏,問靜香道:“怎麼樣?我的寶寶是不是又長大了一點?”
“是啊!已經三個月沒見,就已經長這麼長啦。”靜香高興地應道。
麗麗捂著臉,從指縫裏偷偷看著花蛇,嘀咕道:“靜香姐,小心蛇會咬人的……”
靜香以聊天的語氣道:“沒關係,我還見過佳瑤姐把它的頭放進嘴裏呢!”
“那是我的工作嘛!”佳瑤姐說道,“我本來就喜歡跟蛇寶寶玩,所以就在夜總會找了一份工作,專門舞蛇。”
我問道:“它有毒嗎?”
“沒毒的,是一條小蟒蛇。”
“你不怕它咬人嗎?”
“不怕!它從不咬人的。我從小就愛跟蛇打交道,我喜歡它們,它們看樣子也非常喜歡我。”佳瑤姐說著,又送進嘴裏一大口炒米。
“你是南方人?”我問道。
“我是在雲南騰衝長大的。那可是個好地方啊,你見過懸崖上長出來過鵝卵石嗎,就像鴕鳥蛋一樣大!還有好多好多的溫泉,都能煮熟雞蛋的!還有好玩的熱帶叢林!還有……”
佳瑤姐滔滔不絕地為我們介紹了好多滇南的鄉土風情和自然奇觀,果然是和中原地帶大不相同啊!聽得我一陣陣神往,暗自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一時間我陷入了無邊的想象,無法自拔,卻絲毫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自己的一隻手被慢慢地提了起來,向箱子裏的花蛇送去。
直到我觸到了花蛇那冰涼順滑的鱗片時,才驚呼一聲,縮回了手。
“叫什麼叫!又不是毒蛇,你想讓它咬,人家還嫌你手髒呢!”小淩淩趴在我的耳邊吼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沒一點聲響,像幽靈一樣。”
“我早就回來了。”淩淩看著我慘白的臉,滿足地說道,“對了,我剛才又欺負了一個小同學!”
“小同學?”我好奇道。
“就是一個要飯的叫花子,剛才那小子居然見了我就想跑!”淩淩氣憤道。
“小姑娘脾氣蠻火爆的嘛!”佳瑤姐讚道。
我問道:“他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穿得破破爛爛,臉上還髒兮兮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你知道嗎,那個小要飯的居然在暗中偷窺咱們!”
我一聽打起了三倍的精神,莫非是“狙擊手”身邊的那個小鷹犬?
“那你怎麼不把他叫來玩呢?”
淩淩不屑地說道:“就他?一個死叫花子,叫他來幹什麼!”
我誘惑道:“說不定他早就餓了啊!我們請他吃頓飯可以吧?然後你就可以繼續欺負他,沒準兒他還會心甘情願被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