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彥與葉淩對視一眼,轉過頭微笑道:“這真是多謝張大哥了。”
張懷開油光滿麵,依舊是笑麵如佛,轉身往百草堂裏走去,邊走還舉起手搖擺道:“哈哈哈,為兄盡點綿薄之力而已,賢弟無須掛心。”
葉淩捂嘴“噗嗤”笑出聲來,兩顆黑珍珠一般的眼睛眯成月牙兒,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去,唐彥呆站著,莫名其妙地看著葉淩,臉上尷尬不已。
第二天,唐彥和葉淩來到懷才客棧觀摩一番,這客棧規模不大,但五髒俱全,常有文人儒生在此飲酒吟詩,客棧裝飾也是以字畫居多。
二人上到二樓找到一個能夠看見街道的位置坐下,隨意點了幾樣酒菜,悠閑地談了起來。
“師兄,玄真派已經不複存在了,我們也要再此隱居,幾天下來,這樣的生活我很滿足。”突然葉淩一改之前的活潑,麵露哀傷。
唐彥對於葉淩的突然變化,眼角柔垂,“淩兒,既然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就安於天命吧,不再去爭奪什麼,快快樂樂地過完這一生。至於朱雀石,等一切安排好了就找個安全的地方封存起來。”
葉淩聽到朱雀石三個字,放在大腿上的手往上移了移,捏緊了係在腰間的吊墜,然後含羞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茶汲了一口,臉上的哀傷一掃而光。
唐彥一隻手架在桌子上,撐著腦袋,衝她微微一笑。
幾天後,張懷開與唐彥葉淩一起來到懷才客棧處理接手事宜。一切妥當,幾人歡快而歸,開始為酒樓開張做準備。
又是幾日,空靈樓終於開張了!
前來捧場的人絡繹不絕,大多是張懷開的友人或者是在他手下治過病的人,唐彥二人初到柳州,沒有人脈,這派頭自然就由張懷開撐起來。
張懷開頂著滿身的肥肉笑嘻嘻地裏裏外外應酬來客,唐彥和葉淩跟在他身邊,被他一一介紹給客人認識,客人們也都頷首回禮。
客棧結構大體沒做什麼改變,隻是一些文人裝飾被換成了更具貴氣的香爐細劍。門梁上金匾書上雋秀的“空靈樓”三個字。
這些都是葉淩在觀摩客棧後回百草堂的路上對唐彥提起的,客棧取名為空靈樓,是為了緬懷玄真派,而客棧內的裝飾,則是借鑒了玄真派的仙居風格。
唐彥聽過她的想法後,喜不自勝,一路上對葉淩的建議讚不絕口。
經過一天的忙碌,張懷開一回到百草堂草草對夥計做好交代,就回到後院自己的房間,倒頭呼呼大睡。
唐彥也不例外,回到房間後也倒頭入睡。
十五的夜空美妙如斯,皎月如玉盤當空掛起,被烏雲擋住,嬌羞欲滴露出半邊。
葉淩焦急地在院子裏來回踱步,她抬頭看了看已經完全露出俏顏的滿月,突然心一橫風風火火地衝進唐彥的房間,當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已是麵臊如火。
如此大的動靜,唐彥還未睡熟就從床上一下竄起,驚訝地看著葉淩。
葉淩滿臉通紅,尷尬地呆住,不知該如何才好,心裏一個勁得責怪自己居然這麼魯莽的就衝了進來。
唐彥僵硬的動一動嘴角,結結巴巴地開口:“淩……淩兒,你……這是這麼了?”
葉淩聽他發話,臉變地更紅了,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窘迫地扭著手指。
又一片烏雲飄然而過,天空中暗下一陣又明亮起來。葉淩不知所措,偷偷瞄了眼毫無表示唐彥,心裏暗暗咒罵道:“好個愣頭青師兄,雖說我冒失了點,但是我進來還能幹嗎!”忽又覺得自己失禮,臉上火辣辣的燙。
唐彥又低聲叫了聲:“師妹?”
“啊?”葉淩回過神來,氣急地跺了跺腳,眼神突然間變得堅毅,調整調整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一本正經地喊道:“師兄!”
唐彥被她這一叫嚇的不輕,微探著的頭冷不丁往後縮了回去,隻聽葉淩繼續說道:“這些天來,師兄對我照顧有加,除此之外……”她板著的臉突然垂了下去,扭扭捏捏加快了語速:“除此之外師兄與我以夫妻相稱,我想……師兄該給我個交代才好。”
唐彥頓時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也紅了起來,含情脈脈地看著葉淩。
他與葉淩當初在玄真派本就情投意合,玄真派的師弟們都是心知肚明的,兩人卻礙於門派規矩雙方並沒有點破,現在玄真派已經不複存在,他們也就沒有了什麼顧忌。
一隻烏鴉落在院子裏的樹枝上,發出“哇哇哇”的聲音,天空被雲霧遮擋,暗了下來。
房間裏傳來唐彥的聲音:“將朱雀石給我吧,是時候將它封存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普通人了。”
一陣安靜之後,房裏燭光搖曳了一下,就變得漆黑一片,融入這黑夜,隻聽見聲聲不斷絕的“哇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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