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境(2 / 2)

這一定是夢吧!

......

"...看見了些什麼吧。"朦朦朧朧地傳來淺喧的詢問,卻不像是耳中聽見的,而是從心裏傳來。

"對的。看見了。"夢初醒一般地,永澈也模糊不清地回答。

"嗯,能聽見我的話就是入夜之境了,記住要訣。"叮嚀似的,淺喧的聲音又從心裏傳過來,從來沒有...這麼神奇的感覺。

那股融融的氣息再一次襲來,困頓也隨之逼近,可是頭腦卻比上午清醒得多,等那股氣息隨著筋脈運轉來到腹腔附近時,永澈迅速地辨認出神闕穴的位置,用意誌引導著那股氣息一次一次地撞擊神闕穴。而神闕穴卻真如有天神護佑的城闕,百撞之下,仍絲毫不見動搖。

"氣當為水,以載沉浮。彙總眾脈,聚於神闕..."心裏再一次回蕩起縹緲的語聲。

再用力!意念指揮著氣息,似還有外力的相助,那股氣息從細變粗,力量更加強大了。

永澈的頭腦有些脹痛起來,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催加勁力,凝聚全力再一次衝擊神闕穴。

氣息撞上神闕穴的一刹那,腹部突然一陣劇痛,渾身失去了知覺。

又是那片林,梨花樹下積滿了不知幾個秋天累下的枯黃落葉,埋沒了正背對盤坐男子的膝。一瞬間,蟲鳴鳥叫花落花開的聲音一起消失,花瓣還在片片飄落,鳥還在抖動羽毛,可是一切都沒有聲音,悄然,萬物悄然。憂傷的靜謐。

讓人懷疑是真是假,是不是人間...

永澈並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不知道初風正抱著出事的自己狂奔,不知道初風急得差點在無邊的沙漠裏迷路,更看不到淺喧的嘴角那抹笑更濃了,也更詭異了。

"願意嗎?願意就此乘風歸去而了結他的執念嗎?"靜謐中,又有一個聲音從心底空靈地冒出來,那種語氣讓她很想說"願意",可是--永澈一個激靈。

花葉無聲地漂落,永澈的心一時間似是被掏空一般。

可是--乘風歸去又是什麼意思啊?

忽然間好似明白了乘風歸去所表達的意思,永澈反感起來:祭神教有墨洇姐姐,有初風師父,不可能,自己怎麼可能為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去呢?她又不是傻子!

一念及此,眼前的情景驟然消失,眼前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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