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這個老舊的屋子裏不再有什麼其他的線索之後,秦路將手伸進了口袋,掏出了那張像是塔羅牌的卡片。
這是秦路身上唯一一件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物品,它看起來就跟普通的紙牌沒什麼區別,摻雜著石蠟和蜂蜜的味道,簡潔而古樸的卡背,還有卡片正麵用特殊符號書寫的文字,它的讀音叫做“泰亞”,象征著『門』的意思。
秦路用手握住卡片,回顧了一眼身後的房間,當他口中發出“泰亞”這個的讀音之後,光線從卡片之中湧了出來,吞沒了秦路的身體。原本存在於這個房間裏的秦路消失了,當最後一點光芒也像是耗盡的螢火一樣熄滅的時候,卡片緩緩飄落,墜到了地上,就像被火燒掉的樣子,化作粉塵消失了。
當秦路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敞亮的房間,躺在一個類似科研機構的膠囊艙裏。他的一身裝扮,倒是跟之前在破屋子裏到處遊曆的時候並無二致,隻是沒穿鞋子。當他伸手觸碰了一下身邊的按鈕之後,覆蓋在眼前的壁罩就自然而然地打開了,秦路隨即扯掉了連在腦袋和胸口的電極線從這個膠囊艙裏鑽了出來。
事實上,除他之外,這個房間裏早有其他人在了。
那人氣定神閑坐在沙發上,一邊翹腿翻看著雜誌,一邊品茗著咖啡,當她注意到秦路從膠囊艙裏出來的聲音之後,頭也不抬地打了招呼:“你好啊,阿路。”
秦路倒是被這聲音吸引,特別地留意了對方一眼。
論長相毫無疑問是當之無愧的美人,給秦路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黑色過膝襪,在與黑色的半身裙間留下了完美的領域,在這個隻要會穿衣打扮就沒有醜女人的現代社會,要麼看胸要麼看腿,而她絕對能夠在後者排入佼佼,原本,雙高馬尾加黑色緞帶的搭配也可以算作一個特征,不過自從她從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用微卷的長發示人了。
“你好,遠阪小姐。”
“不是跟你說過叫我凜就可以了麼,沒必要那麼見外吧。”對方撇過了頭,露出了沁人心脾的微笑。
不過雖然對方這麼說,但秦路跟這名叫做遠阪凜的女性也隻因為工作的緣故接觸過幾次,遠遠談不上親密。或許你已經從剛才這段話中看出來了,這個遠阪凜並非秦路他們這兒的人。
“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秦路兀自走到飲水機邊上,用紙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對了,今天露維婭格麗塔·愛德菲爾特小姐似乎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呢。”
遠阪凜汗顏了一下:“還真虧你能夠把鑽頭那麼長的名字一字不落都記下來啊,你跟她隻見過一次吧。”
“嗯,上次一起參加研討會的時候,對於比我年長的女性,用敬稱也是應該的。”秦路說。
“啊,太過拘泥於這種小事的男人可是不受女性歡迎的喔,”事實上遠阪凜跟露維婭同齡,今年都是23歲未婚單身,物色好男人如狼似虎的年紀。放下手中的雜誌,遠阪凜好不容易把這絲鬱悶從腦海中清掃出去,看了秦路一眼:“工作呢?”
“嗯,今天的份額應該算是完成了吧。”
“那就ok,”遠阪凜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上前親昵地環住了秦路的胳膊,小惡魔性格地戲謔道:“那今天就稍微陪我一下吧。”
地點轉換。
這是一座佇立在郊外的廢棄大樓。
遠阪凜帶著秦路七萬八繞地來到了這裏,秦路敢打包票,如果沒人帶路的話他十有八九就會迷路。
這麼一來順帶說一說秦路,他來這座城市居住的時間並不久,才一年光景,在大學畢業之後受到了某位很照顧他的學長邀請,來到了現在這個公司,因為工作的緣故,秦路平時一般都在市區內活動,很少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