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大感慶幸,連忙說道:“小弟不勝酒力,二位兄台請自便……”
話未說完,卻聽王鶴開口道:“這酒雖好,但我亦是不勝酒力,看來明日免不得要頭痛欲裂,顛三倒四了!”
喬峰與段譽對視一眼,說道:“王兄卻也不必勉強,若是量淺,不飲便是。”
王鶴聞了聞盞中酒水散發出的香氣,這才說道:“二位豪傑,不嫌我商賈之人,願與我共飲,便是真是疼死,那有何妨。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有朋友陪伴,別說僅是過後痛苦,便這酒乃是穿腸毒藥,卻也當時如飲甘露。”
“好,好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喬峰站起身來向王鶴敬道:“隻這一句,就值得醉他個十天十夜!”
段譽臉上是通紅,不知乃酒力所致因,或是被言語所感,他亦起身向王鶴敬道:“王大哥當頭棒喝,讓小弟慚愧。論豪傑,小弟遠亦。但若二位哥哥不棄,小弟今日便舍命陪豪傑,醉死方休!”
三人一笑,再次酒盞輕觸,齊聲說道:“幹!”
又一盞酒下肚,喬峰仍是麵不改色,段譽更是咳嗽連連,王鶴也有些微醺。好半晌,兩人才恢複過來,喬峰又將二人酒盞斟滿。
王鶴端起酒盞,剛要碰杯,卻聽段譽說道:“且慢!”
二人看向段譽,隻聽他說道:“二位哥哥,這第三杯酒若是如此飲之卻略顯不美。今日你我三人一見如故,不若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喬峰王鶴對視一眼,盡在不言之中。三人也不是迂腐之人,並未設立香案蠟燭,隻是將桌子推開,對著樓外同時跪下說道:“皇天在上,今日我喬峰(王鶴、段譽)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說完便碰碰叩首八下,互報年齡,喬峰老大,王鶴其次,段譽最小,三人互稱兄弟,接著將酒水拿起一飲而盡。
王鶴一擦嘴角,哈哈說道:“這酒恰逢其會,不如就叫結義酒吧。隻是不知道,百年後是提起此酒想起你我三人,還是說道你我三人想起此酒!”
喬峰一拍王鶴肩膀道:“身後之事爾,無須掛懷!”
“也是!”王鶴點頭,剛想再說什麼,卻聽酒客裏一人喊道:“王老板,這酒可不能由你哥仨獨享,我買它兩壇!”
這話算引起眾人同感,剛才觀三兄弟飲酒,更是被酒香所引,又見三兄弟豪邁,一時間了此茬,這會想起,紛紛叫喊買酒。甚至擅自競價,將結義酒炒到了一壇一金的天價!
“這酒乃是我兄弟結義之酒,豈可換銅臭!”王鶴不快的說道。
喬峰段譽均是一愣,後由段譽先開口道:“二哥,你是開門做生意之人,哪有將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是呀,二弟!”喬峰也說道:“你雖然家大業大,但也不可持物而滿。今天來的都是好酒的朋友,話說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理應賣他們幾壇才是!”
王鶴略一沉吟,轉身向眾酒客說道:“謝諸位厚愛,剛才是在下考慮不周。但這結義酒卻是我新釀,產量不多。我保證,一月之後將敞開供應,再不搪塞。”
“王老板到時要是無酒可賣怎辦?我等不是空歡喜一場?”一位酒客問道。
“如此好辦!”王鶴答道:“今乃我三兄弟結義之日,此為一喜;結義酒麵世,此為二喜;諸位多年厚愛,才有悅來此時,此為三喜。如此三喜臨門之際,我王鶴也不是小氣之人,從今起到結義酒正式售賣,我悅來客棧所有酒樓不論酒水飲食,住宿茶點,全部都免費開放。但隻能在店裏吃,不可打包帶走,不知諸位滿意否?”
此語一出,眾人皆驚,這手筆可比拒賣結義酒大多了。這悅來客棧全國大小數十家分店,一個月免費下來……那數字可真不敢想。
眾人不得不服,拱手對王鶴說道:“王老板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