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省城赴考(2 / 3)

在有時也文雅一番,清音短笛五音琴律,琴棋書畫也會粉墨登場,古箏悠揚一曲高山流水,琵琶敲打芭蕉讓人回想那曲醉人的旋律,暮色裏,那房母的兒童歸來,一行白露盤旋在夕陽的餘暉裏,突然,寺院的鍾聲響起,讓人聯想到那首古老的詩: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俱寂,但餘鍾磬聲。

就這樣,他們閑適地過了月餘,一天夜裏司馬一和石天在一起喝酒賞月把酒話桑麻,談起邊國紛爭,國家事宜,也是一陣激情澎湃,石天說:“司馬兄,我說我們錯過武的了,我想我們還可以在官場上有所作為,古語說,亂世出英雄,武可安邦,文可治國,我們不可以這樣默默無聞,好男兒誌在千裏,不能苟且生活得過且過,要有鴻鵠之誌,應立大誌要如大鵬一日起,鵬雲直上九萬裏。”

司馬一甚是驚訝,沒想到這也的話語驚處在石天口中,想到這些時日過得也頗快樂,大丈夫也不該窩在家裏,是雄鷹終有一天要展翅飛翔,人不能缺少理想。便答道:“石兄,說得好哇,沒想到石兄竟是個有誌氣得真男兒,國之興也要靠你了,立誌不在於多麼遠大,而在於誌向何方?自古聖賢並不是立誌做聖賢的,而是曆史選擇了他們。現在,我們也可以有這個機會,觀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是一個需要我們的時代!

一個人最最幸運的事情是知道自己的一生向何處努力和奮鬥。一個人的立誌就象是建一座摩天大樓,必須先要有一套設計方案那樣重要。一事無成之人,必無立誌之智慧!人,一定要有自己的誌氣,不僅僅是奮發向上、百折不回的誌氣。這絕不是一句空話。問題是嚴峻的,思想是深邃所需求的。誌氣是成功的必要條件,絕不是充分條件。在很早以前就有玩物喪誌的說法,我們這一段時間確實疏忽了,如何才能有那麼個奮發向上、百折不回的誌氣,才是關注的焦點,聖人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學而憂則仕”等等的古話,這話語爺爺訓斥我時還引用了,其實我是蠻看不慣這兩句話的。現在想想那些英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一片丹心圖報國,千秋青史勝封侯。

又有聖人說過,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誌也。我們不正缺少嗎,悠悠,不盡長江滾滾來,浪花淘盡英雄。幾度拔劍尋夢,都為精忠報國。謝謝你石兄,你讓我找回了以前的激情!來,我們幹一杯,為我們的理想和未來!”

觵籌交錯,一夜無眠。

二人決定要在夏天的科考會上一展雄姿,到時候魚遊大海,鷹擊長空,大展宏圖,浩浩闖出一番事業來。二人自此便是廢寢忘食,通宵達旦,聞雞起舞,不停努力著。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不覺間秋來了,秋天是秋風蕭瑟,千樹落葉,萬花凋謝的季節。“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習習秋風,吹起秋的美麗,少年心事,遺落在了野ju花飄香的季節,秋會記起司馬一的詩: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山明水淨夜來霜,數樹深紅出淺黃。

試上高樓清入骨,豈知*嗾人狂。

一陣風過,光禿禿的樹幹上顫顫地綴著幾片不肯就去的枯葉,瑟縮地打著旋兒。倏地,一片落葉飄進了石天攤開的書頁。黑黃的色,邊兒早已碎敗,蜷曲著身子,不知被什麼蟲子咬得滿是瘡洞,伴著秋的收獲,二人苦讀,送走了金色的秋。

早起一睜眼,窗戶紙上亮晃晃的,下雪了!雪天,雪花到後園看望了臘梅花、天竺果。明黃色的臘梅、鮮紅的天竺果,白雪,生意盎然。臘梅開得正豔……這裏沒有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意相。隻有雪夜裏的孤燈苦讀,皓首窮經,也隻有頭懸梁,錐刺股,司馬一窗台裏折射的燈火讓人們肅然起敬。

冬去春回,柳樹舒展開了黃綠嫩葉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柔地拂動,就像一群群身著綠裝的仙女在翩翩起舞。夾在柳樹中間的桃樹也開出了鮮豔的花朵,綠的柳,紅的花,還有紅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藥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競相開放。它們有的花蕾滿枝,有的含苞初綻,有的昂首怒放。一陣陣沁人心肺的花香引來了許許多多的小蜜蜂,嗡嗡嗡地邊歌邊舞。清晨,司馬一拉開帷幔、推開窗戶。微風吹來,一陣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氣息迎麵而來,今天他的心情格外高興,在濕潤的花園裏,他品菊讀書,好不自在。

夜晚,淡月籠紗,娉娉婷婷。有風拂過臉頰,掠起長發。月光如水平靜柔和。心如這月光,平靜柔和。司馬一和石天又坐在院落裏品香茗吟詩作對,快活風liu。

司馬一吟道:“等閑識得東風麵,萬紫千紅總是春。”

石天也不甘示弱,說道:“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司馬一望著一輪圓月又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石天也來了興致,也來了一首:“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司馬一笑道,“石兄果然是好男兒,時時憂國,我應向你學習呀!”兩人互相鼓勵,這時離考試已不遠了,夏天馬上來臨了。

這一天,司馬一和石天二人拜別了家人,來到了縣城。暮春的縣城沒有一絲寒意,街道上雖然行人很多,馬蹄聲聲,人聲鼎沸,但依舊清透著一種逸靜;午後縣城的天空如洗,清風拂袖;石板鋪就的街道承載不動太多逝去的舊事,已有些凹陷;光滑的青石塊還能顯示當年的棱角;街道兩邊的磚木房屋一棟棟緊挨著;店鋪,茶館,青樓,路邊的商販,垂柳,小河還有那些彎彎的拱橋,都是那麼的似曾相識。石天心裏就有點衝動:留下來吧,一輩子的留下來。

司馬一從小是個貴公子,見過不少大場麵,對這並不感冒,而石天不同,他這是頭一次來縣城,所以什麼都覺得新奇,這裏瞅瞅那裏瞧瞧還有些膽怯,生怕別人要他錢似的。那種怯生生的神態隻有鄉下人來城裏才能看得到。司馬一給他指點著,二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就到了考場,離考試還有一段時間,他們打鬧著互相開著玩笑,沒想到居然見到了老熟人方麵大耳的陳大富。幾人自是寒暄一番,又為石天和陳大富二人作了介紹。

“司馬兄,那天比武你怎麼沒過來呀?”陳大富疑惑的問道。

“啊,那天我和石兄吃了些酒,結果把這件事忘了,所以就睡了個大大的午休,等我醒來的時候,已是吃晚飯的時間了。我倒無所謂了,倒是把人家石兄給耽誤了!”司馬一說謊道,首先陳大富比武失利,再者,他可不像自己摔崖不死的消息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要是傳開了,說不準自己又被當成什麼怪物了,弄得滿城風雨卻也不好玩了。倒是石天在旁聽得感動。

他們考前已經報了名,填寫姓名、籍貫、年齡和三代履曆,現在隻等著考試了,考試馬上要開始了,當學政巡回案臨考場的那時侯,我們考場頓時安靜下來,安靜得象沒人在這裏一樣,我們都靜靜的等著學政發試卷,突然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石天的心情也變得緊張起來,隻有司馬一怡然自樂。考試題目也無非是詩歌和經書,這難不倒司馬一的,過了以會兒,他便答完題目交卷走人了,不一會兒,石天和陳大富也分別交卷出來了。三人在外麵相見,相互看了看,然後是捧腹大笑,倒是弄得旁邊一個監考的老先生駭然變色,口中不停的叫到:“狂生,狂生!”司馬一幽默地說,我發現一個考場規律:考場氣氛永遠不會活躍起來,除非監生突然離開一會兒。幾人又是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