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司馬一好了起來,大病一場後的司馬一變得老實了很多,每日沉默寡言。老人家也是每日垂淚傷心。
本來老人家是想等兒子的陣亡撫恤金發下來之後,就和孫子搬到別的地方去住,遠離這個傷心之地。不曾想,不知什麼原因,撫恤金遲遲沒有發下來,一家的營生沒有了著落,仆人們也相繼離去,後來老人家到上麵打聽,卻聽說兒子在軍中任職期間貪汙白銀十萬兩,死罪鐵定,何來撫恤金之說?自己的兒子向來為官清廉,怎麼會貪汙呢?一定是被人冤枉了,可又沒有什麼辦法,隻有帶著司馬一來到了附近的杏花村,靠采集藥草維持著貧苦的生活。
司馬一又想到了小翠,那時司馬一上山采藥時,忽然聽到一個小女孩喊救命的聲音。他慌忙跑過去一看,原來有一頭狼正在盯著獨自上樹的小女孩。司馬一看到情況,二話沒說,抓起石頭向狼擲去,但沒想到這狼靈活得很,居然被它輕輕鬆鬆的躲過去了。如是再三,司馬一也累得不行了。他想帶著小女孩逃跑,但她心裏明白那是不行的。像這種獨狼,得不到食物是不會離開的。快且勞累了許久,又帶著一個小女孩逃跑的自己怎麼能跑得過這頭狼呢?他決定以身試險,他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站在那裏不住的喘息。那狼試探性的攻擊了幾次,可是都馬上迅速的退了回來。終於那狼安奈不住了,像假裝漏出破綻的司馬一的脖子咬去,司馬一也不抵擋,當狼的爪子搭上他的肩膀的時候,他頭一偏,右拳狠狠的擊在狼的肋骨上,當時他不知道自己那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這一拳竟然把狼的肋骨擊斷了。然後的事情,司馬一依稀記得自己騎在了狼的身上,拳頭向著它的腦袋不停的猛擊。不過事後據小翠回憶,當時司馬一就像一個瘋子一樣,不停的擊打狼頭,也打得自己渾身是血。當時司馬一雙目赤紅,口中也是不停地說:“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害人的東西,隻知道吃好人,有本事你去吃壞人阿。”
後來司馬一回到家中,爺爺家訓了他一通,不該趕盡殺絕,但是他知道若不把那頭狼打死,早晚它會來報複的。恨自嚷的,小翠的父母為了報答司馬一的救命之恩要許配小翠給司馬一,司馬懿的爺爺可樂壞了。他正愁著該如何解決司馬一的婚事呢,沒想到這就有送上門的了。不過司馬一心中就不高興了,本開自己的妻子該是杜家小姐的,誰曾想,自己家道中落以後,那杜雲竟與司馬家斷絕了來往,看來這人情冷暖正是比翻書還要容易變化啊!不過他也沒有反動,自己的家底自己清楚,能逃已故老婆已經很好了,當然了心有不甘是正常的,畢竟原本屬於自己的美好事物一旦離自己而去,人還是難免會心生惆悵的。
司馬一又想到了在私塾的時光,同學們的輕視,杜婉瑩的冷漠,這一切都刺痛了他的心,“太不公平了”。是的,天道不公,司馬一隻是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可是老天卻不如他的意。自從自己打死一頭狼的事情傳開以後,司疏離的同學都害怕他了,因此也更疏遠他了。雖然自己曾是知府之子,可現在自己不也是和大家一樣嗎,吃的是粗茶淡飯,穿的是粗衣糙紗。難道大家就不能一起和平相處嗎?不能,因為當一個曾經傑出的人物由傑出掉到普通的時候,別人不會同情他,更加不會尊敬他,隻會無情的諷刺他,打擊他,正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要說這唯一的例外便是陳大富了,這個方麵大耳的陳大富方佛天生少了一根筋似的,對什麼事物都是後知後覺,再然後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別人都在疏遠司馬一的時候,這家夥卻經常邀請司馬一到他家裏去吃飯。當然由於司馬一家中貧寒不好回請,所以每次都委婉的拒絕了。唯一讓司馬一不放心的便是爺爺了。爺爺老年喪子,將入黃土之際,又要失去孫子這唯一的親人了。
“不行,我不能死啊,不能死。我死了,爺爺怎麼辦啊?”司馬一心中慌亂。
正在他手足無措之際,不知怎的,竟從丹田之初生雛一貫暖流,直達心脈,司馬懿覺得心中一痛,頓時失去了知覺,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還活著,並且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沒有事呢,不會是做夢吧,可四周景物曆曆在目,不可能是夢境阿,”司馬一抬頭看了一眼月亮,“呀,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圓,看起來黃燦燦的,怎麼以前就沒有注意到呢?正想把它摘下來嚐一嚐。今天的雲怎麼也這麼變化多端。不要總是變化形狀好不好,都讓你攪得看不見月亮了。”司馬一口中雖然罵著,心中卻是一片平和,隻是為彩雲的調皮感到不明的高興。若果這是現場還有別人的話,一定會發現此時的司馬一的雙眼上有一層熒光在流動,並且那熒光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和,柔和的像一朵暖暖的雲,讓人心生睡意。
“哎呀,不好,光顧者看月亮了,這莫晚了還不知道石天有沒有把這消息告訴爺爺,若是爺爺知道了就糟了。”他快步走向路旁的山道,希望能找到向上的路,走著走著,忽然心中覺得有一個聲音在呼喚著他,“快過來,快過來,我在這裏”。司馬一循著心中的感覺慢慢地來到了一堆石頭前麵,感覺越來越強烈。司馬一看了又看,始終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隻是心中感覺越發強烈。
司馬一四下尋找,終於還是在那堆亂石前站住了腳步。看著這一堆亂石,他實在是不知所措,可是轉身欲要走開,哪種心底的呼聲卻有越來越高。
終於還是不能安心的走開,索性老子忙一把了。司馬一動手去搬那些石塊了,忽然手中一涼,覺得一股清涼從丹田而出,直奔向手中的醜石,漸漸的醜石亮了起來,以行行文字進入了司馬一的腦袋。原來這些都是暗黑魔法的一些注解。可是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便不得而知了。既然想不到,那就不想了。司馬一快步離開穀底,及早告訴爺爺自己平安無事才是正事。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堆亂石正在發出幽幽的藍光。
司馬一一路上飛奔回家,如果此時路上有人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人的速度也太快樂吧,幾乎趕得上一匹駿馬了。
司馬一直奔家門,離得遠遠的便看見家中燈火閃動,門上還掛著白綾。真是哭笑不得阿。司馬一舉步走進內室,正看見那燒紙錢的石天,嘴裏還不停地念叨:“好兄弟阿,是我對不住你啊,你就安心的去吧,爺爺跟小翠我就幫你照顧了。嗚嗚嗚……”說著說著竟痛哭了起來,看著這樣一個大塊頭為自己傷心流淚倒是挺有趣的,司馬一走上前:“爺爺咱們可以一同照顧,小翠還是我自己照顧好了。”
“啊,司馬兄,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是人是鬼啊?你死的冤枉,莫不是找我索命的吧?想要你就拿去吧,不過請你寬限幾天,讓我把母親安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