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朋友兄弟(2 / 3)

司馬一心中一陣感動,自己說實話,並不是多麼喜歡小翠,畢竟每個人都是喜歡漂亮事物的,自己喜歡的是杜家小姐,可是心中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根本就配

不上杜家小姐。要說讓自己奮鬥,可以,可使全國那麼多采子無事,其中不乏資質聰穎者,自己若要從中脫穎而出,機會實在渺茫,就算自己一步一步來,每步都能成功,身無背景的他,又怎麼會是楊逸的對手呢,等到他有成就的時候,恐怕杜家小姐早就是楊逸的老婆了。

看這小翠嬌憨的表情,司馬一不由心中一陣慚愧,小翠對自己癡情一片,自己心中卻還在想著別的女人,實在是大大的不該。

不由得對小翠愛憐起來:“小翠,你不要問我了,快點去睡吧,天涼了,晚上多蓋點東西,別受涼了。”

‘恩,”小翠高興的應到,這還是一哥第一次給她說這麼體貼的話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司馬一找到了石天,二人一起到山上去找人參,毫無所獲的過了兩天。

還有最後一天就要參加比武大賽,二人胸中不由得也慌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絕恨崖邊駐足這個地方司馬一已經來了不下千遍了,從來都沒覺得這個地方有什麼不同,但是自從自己得到了哈特傳授的亡靈魔法後,看著遠處的山頭,隱隱的從白霧中浮現出來,愈發覺得生命的沉重。

就這麼站在崖邊,人情風輕拂著自己的麵頰。是啊,這千裏關山,看起來是如此的壯美,此時夕陽西照,又為他添加了一層金衣,使人站在他的麵前,不由得豪興大發。司馬一看著這雄奇的景象,不由詩興大發:岱宗夫如何?抱恨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說完還不解恨,居然仰天長嘯起來。石天看著司馬一豪興大發的樣子,心情受到感染,也不由得輕鬆了一些。

,在這個千萬人來了千萬次的地方,二人不

駐足,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又不由歎氣,看來今天是注定找不到人參了,

就在二人心灰意冷之時,司馬一忽然看見就在懸崖頭的石縫上居然長著一株人參,看樣子好象還有幾百歲了。

石天,快看,那兒有一株人參,”石天大喜,可馬上又愁眉苦臉了,“那麼遠,怎麼能夠得到呢?”

“這不用怕,你個子大,力氣足,抓住我的腿,我下去拿它。”

“可這樣做是不是太危險了?再者說,讓你下去,我也不好意思啊?”

“石天,你說咱們是不是朋友?”

“當然是了。”

“那你就不要廢話了,你的母親不就是我的伯母嗎?咱們二人在這裏糾纏不休,伯母的病情應為看你遲遲不回家就有加重的可能性,我看咱們兩個人還是快點吧。”

石天是個孝子,看司馬一說的真誠,也就不再堅持。石天抓住司馬一的腳,司馬一往懸崖下慢慢的探出了身子,近了,司馬一伸手去抓那人參,不料那人參居然一晃,躲過了司馬一的一抓,原來,這人參生長了幾百年,吸收日月之精華,得風霜雨露之滋潤,早已有了靈性。它可不想就這樣成為別人的大補藥品。

司馬一連續用右手抓了幾次都沒有抓到,可是畢竟是一百多斤的人,石天的臉因為用力,已經憋得布滿汗水了。

司馬一回頭看看吃力的石天,用眼神告訴他,“石天,我要用力一抓了,你做好準備。”石天點點頭。

司馬一做事欲走:“看來今天是捉不到這人參了,我看今天咱們還是回去吧。”說完便要轉身。然後猛地又轉過來,雙手同時往空中的人參抓去。終於抓到了,可是這人參的根部也太深了,怎麼也拔不出來,情急之下,司馬一想到了暗黑魔法,“隻好用這一招了。”果然不一會兒,就聽見土裏有聲音傳出。原來司馬一是想叫老鼠咬斷人參的根。

“終於把你拔出來了。”司馬一正高興呢,卻不知道大禍已然來臨。原來這株人參的根深入崖頭,在裏麵盤根錯節,現在被老鼠咬斷,又因為老鼠們的骸骨對土質進行了破壞,雙重作用下,崖頭居然要坍塌了。

司馬一轉頭看了看石天,又看了看崖頭:“石天,你放開我吧,否則兩人都會沒命的。”

“我不放手,你快上來。”

“我爺爺擊敗托你照顧了,還有你對小翠說,我來時再娶她,你自己多保重吧,”邊說著話,邊把人參扔向了崖頂。司馬一回頭看了看這個世界,心中充滿了無限的眷戀,然後一蹬腿,腳從鞋子裏麵滑落而出,整個人像著萬丈崖底飛速的墜去。

石天看著手裏的鞋子,早已泣不成聲。當石天把這個悲傷的消息告訴給爺爺和小翠的時候,二人除了悲傷,再也看不到其他表情了。

司馬一的身體飛速向下墜去,他的思緒也混亂起來。他的腦子裏開始呈現出小時候的景象:

小時候,爹爹是知府,媽媽也是名門閨秀,自己自然成了小公子。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自然,以前的玩伴也已他馬首是瞻,不像現在的同學,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這個王八蛋。他還記得那時十二歲的時候,清水鎮上的大戶杜雲家發生了命案,一個仆人被殺了。而那個仆人平時又和家主矛盾重重,因此當地直線自然把罪責推到杜雲頭上,杜雲百般辯解。可是那知縣始終不理會,最後動用大刑,杜雲被屈打成招,隻待秋後處決。杜雲一家老小愁雲慘淡,就在此時,司馬一的父親司馬不平接手了天蘭府,正好這一天微服巡查民情,看見杜家一家老小痛哭流涕便上前詢問,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便升堂重審,還了杜雲的清白。杜家一家老少感恩戴德,杜雲根式提出將與司馬一同歲的

杜婉瑩與其定了娃娃親的建議:一則杜雲當時真誠熱切,二則司馬不平將在天蘭府長期待下去,三則見著杜家小姐確實聰明可愛。便答應了這門親事。司馬一依稀記得那天與杜婉瑩見麵時的情景,那天杜婉瑩上身穿的白色的夾襖,下身穿的是米蘭色的褲子,遠遠望去猶如一隻迎風而動的牽牛花,雖無牡丹之嬌豔,百合之清新,然而自有一股朝氣撲麵而來。當時一件這漂亮小姑娘,說什麼也不回家了,硬是賴在杜家玩了半個月,吃住,甚至連自家的私塾先生的板子也忘了。直到後來的一天,朝廷來旨說讓父親即刻奔赴北疆,與羅莎國交戰部隊會合,甚至還委派了父親一個什麼先鋒參讚的官職。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當時母親提議全家出逃,可父親說,食君之粶,當忠君之事,即使皇上之命,定當全力而為,後來父親自然奔赴沙場,果然三個月不到,便得到噩耗——父親戰死沙場。母親聞此噩耗,不飲不食,憂鬱成疾,最終撒手人寰。臨終前母親拉著司馬一的手說:“一兒啊,媽媽對不起你,不能看著你長大成人。但是你一定要聽爺爺的話,不要再像以前那樣調皮了,好好讀書,將來參加科舉,做一個像你父親那樣的好官,造福一方。”說完便決然而去。司馬一當時並沒有哭,隻是在心裏不停的想:“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好人總是命短,爹爹媽媽都是大大的好人,為什麼卻要如此短命?老天爺,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說的天道公平在那裏啊?在那裏啊?”當天晚上,司馬一的媽媽入土之後,司馬一便發起了高燒,可把爺爺忙壞了,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先後離去,這對一個六十歲的老人確實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的悲哀莫過於此吧!看著孫子消瘦的麵龐,他的心都要碎了,孫子成了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理由,要是司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可叫老頭子如何生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