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喬歌回他一笑,特別冷靜冷酷。
孟峽幾個站在自己門邊看熱鬧,揶揄徐子魚:“徐公子,你比喬歌大好幾歲吧,還吵著要拜人為師,追著人叫小師父,現在小師父布置任務了,你又討價還價,像話嗎?”
徐子魚,陳青陳醫生,和喬歌,三個人的武力值在這幾個人中看起來是最弱的,尤其是喬歌,太瘦,□□靜溫和,存在感又不強,身上還帶著才出校園不久的學生氣。徐子魚比他好的多,三十出頭的青年,因為常年戶外活動且健身,加上經曆喪屍爆發一係列變故,比起末世前雖然瘦了一些,但他周身氣質其實淩厲許多,就算懶洋洋的模樣別人也不會覺得好惹。
並不是所有人都理解徐子魚為什麼堅持要叫喬歌為師父,也不明白這個瘦瘦弱弱的青年身上到底有什麼深藏不露,隻是看有異能的孟峽和身高一米九的祁山都對他言聽計恭敬有加,霍天臨對他的態度也是不一般,身為跟班或同伴的其他人對喬歌就下意識保持著一段距離,尊敬但不親近。
喬歌對他人的情緒不算敏感,其他人的小心思,在他眼裏知道和不知道沒什麼差別,反正對他造成不了影響的,他就不會放在心底。
他抱著泡泡看其他人鬧徐子魚,微微彎起眉眼唇角。
外麵的笑鬧聲也傳到了霍天臨霍天曲耳中。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解釋的?”霍天曲拉著椅子坐下,板起臉看著站著的霍天臨:“說話!”
“你要我解釋什麼?”霍天臨也是惱火:“有什麼話你不能直接問,劈頭蓋臉就要我解釋,我能解釋什麼?”
“你和喬歌什麼關係?上次你要摔電話就是因為打不通他電話吧?你幾次三番因為他改變計劃,本來不應該這麼早暴露身份你暴露了,好,暴露就暴露吧也沒什麼大不了;你要和姓曹的談合作培養勢力,結果呢,費盡口舌好不容易就要談成了,就因為對方惹喬歌不高興,你剛才是不是就想翻臉了?我不攔著你你是不是就要直接掀桌了?!”霍天曲想起飯桌上霍天臨那副“你居然敢說他壞話,那就天涼王破吧”的嘴臉,也是氣的想摔桌子摔凳子:“霍天臨,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你千方百計要來找喬歌說他有大用處,他的用處是什麼?你告訴我,你的計劃是什麼?我的信任不是給你這麼消磨的,你明白嗎?!”
“哥,你相信我,相信我這一次,我做的這一切都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霍家的仇我一定會報!”霍天臨無從解釋,不知道如何解釋,他不敢再說他的夢,不敢說冥冥之中總有一種感覺他一定要來找喬歌,似乎找到喬歌,他要的一切就都會實現,他必須獲得喬歌的信任,也必須獲得喬歌的幫助。
且不說喬歌的兩個師兄,就連喬歌,霍天臨也發現自己似乎小看了,下午曹斌腿上的傷,喬歌沒有承認是他弄的,但也沒有否認。
“喬歌很厲害?”霍天臨的神色太認真,沉默了一會,霍天曲問。
霍天臨點頭。
“比你還厲害?”
“……”霍天曲沉默了一會:“這我不知道,我沒和他動過手。他身上應該有內勁,看曹斌身上的傷,隻怕比起異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霍天曲暗暗吃驚:“曹斌身上的傷,是他弄的?不是孟峽?”
“我觀察過孟峽的異能,按照他現在的能力,想神不知鬼不覺傷到人還做不到,他要發動異能必須和我一樣,借用手來做媒介,托起風扔出去,如果是他做了這個動作,曹斌的跟班不可能發現不了。”
“你看過我醒來之後的日記本,裏麵那兩個青衣和尚是他的兩個師兄,喬歌在承天寺呆了好幾年,可以學的東西太多了。”
“……還真的是深藏不露,一路上也沒怎麼看到他出手。”
“先前也是我小瞧了他。”霍天臨苦笑:“孟峽和祁山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喬歌沒一點本事怎麼可能讓他們心甘情願跟著他,還言聽計從。”
小看了他,還千方百計來找他?霍天曲盯著他,霍天臨猜不到他哥的內心戲,垂眼思考道:“孟峽和祁山是京城那邊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他們會到石嶺也明顯是衝著喬歌去的,為什麼呢,喬歌身上有什麼地方讓京城那邊的人注意到?”
“你能注意到他,自然也有別的人注意到他。”霍天曲道:“你能因為夢境順藤摸瓜找到喬歌,別人為什麼不能?你的夢境日記本和分析報告早就提交給了軍部上層,知道他師兄事情的人不少,你能找到他,別的人自然也能。再說也許有人直接掐指一算就算到有這麼一個人呢?”
“……是我連累了他。”霍天臨顯然也想通了這個道理:“孟峽和祁山這麼久沒回去,那些人怕還會派更多的人過來,石嶺那邊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