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除了喬歌,有誰不是人精?
曹斌話裏話外的意思,他們怎麼會聽不出來,更何況那個跟班阿峰嘿嘿嘿笑得猥瑣。
霍天臨冷了臉色,道:“曹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懂得,我懂得。”曹斌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對方沒明說,霍天臨無從解釋,生生把他惡心的夠嗆,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霍天曲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又瞄到若無其事的喬歌,眉頭略皺,決定今天晚上找霍天臨談談,有些事是不是應該和他交代交代?
霍天臨現在動用不了霍家以前的資源,連現在出行的車都是路邊撿的,別提多狼狽落魄了。他想壯大自己的勢力,隻能一步一步來,鯨吞蠶食充盈自己的後勤力量。但如果這姓曹的一家上下再不長眼的冒犯喬歌,這生意不做也罷。
霍天臨本來就是京城有名的霸王公子哥,在軍隊又出生入死曆練多年,常年身處殺伐決斷領導職位,他冷起一張臉一身氣勢連手底下的特種兵都不敢再造次,大冬天的曹斌背後悄悄冒出了一身冷汗,在飯廳離得近的幾個跟班更是驚的噤聲。
不僅是曹斌那幫人,就連孟峽祈山他們都隱隱覺得有一種壓迫感,飯廳一時沉寂,氣氛壓抑起來。
“天臨,曹總隻是不會說話,你冷著臉是做什麼?”霍天曲也感受到了壓力,壓下內心的詫異,敲了敲桌子提醒霍天臨,轉而對曹斌禮貌笑道:“曹總別見怪,我弟弟這人性子拗,脾氣和說話一樣直,一言不合就愛任性,你別見怪別見怪。”
曹斌僵著一張臉擠出笑,說,嗬嗬。吃菜吃菜。
連原本想叫人上的酒都給忘記了。
孟峽又被嗆到了,其他聽懂了的人也要笑不笑的模樣。
媽的,這姓霍的一家懟起人來不講道理得真能把人氣死,哈哈哈。
“剛才姓曹的說你,你不生氣?”徐子魚偏過頭,和喬歌八卦:“剛才霍二少是因為那姓曹的說你生氣了吧?氣壓低得,把我都嚇了一跳,你有沒有被嚇到?”
喬歌點頭,道,嗯,有啊。
騙人!根本沒看出來一點嚇到的樣子好嗎?徐子魚翻了個白眼,給喬歌又夾了一筷子菜,不和他說話了。
沉默且壓抑的吃完一頓飯,不用曹斌他們開口,霍天臨他們幾個就很自動自覺各自回到下午休息的房間,霍天曲比較有禮貌,回去之前還對曹斌道:“曹總如果有事隨時可以去房間找我們。”
這自由不羈的架勢就跟這是他自己的家似的。
曹斌手上青筋直冒,心裏殺意彌漫,嘴上卻笑道:“好的好的,你們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隨時跟我說,”他眯著眼目送著他眼裏的這群牛鬼蛇神高高在上地從他身旁一個一個穿過,一個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在心裏盤算著怎麼把他們一個一個開膛剖肚,吊著折磨,直教他們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他盯著那群人的背影在心裏虐待的過癮,痛快得簡直想要大笑出聲,抱著狗走在最後麵的霍天臨包養的小白臉忽然轉過頭,目光清冷無波落在他身上,雖然很快又轉了回去,曹斌卻在那一眼裏覺得像六月天被人澆了一盆雪水,原本火熱得叫人血液都會沸騰的的念頭一下子偃旗息鼓,淋了一個透心涼。
這群人留不得,曹斌狠狠閉眼。
下午的時候,霍天曲有事情找霍天臨,所以喬歌還是回了徐子魚的房間,和徐子魚一起休息。眼看晚上了,喬歌還是和徐子魚那個紈絝子弟一起走著,霍天臨有些不太樂意,等在他們房門口想和徐子魚換房間,結果又被霍天曲拉走了。
徐子魚拉著喬歌慢悠悠走在後麵,看到被拖著走的霍天臨哈的一聲樂了,撞撞身邊的青年:“哎,小師父,你們真的、真的沒關係嗎?”
“……”有個毛的關係。想起下午被對方無意識撩了一番對方還一臉無辜的模樣,喬歌也是心酸。
霍天臨的長相很得喬歌眼緣,不管是基於顏值還是氣質或者費洛蒙,反正他對霍天臨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好感,這種好感讓他麵對霍天臨的時候比別人多了好幾分耐心和心軟。倒不見得就是一見鍾情,這和那種喜歡還是差了很大一段距離的,但這不妨礙喬歌有心想發展發展一段別的什麼的心思,奈何對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且進且退,始終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霍二少對你挺上心嘛,看樣子霍大少要嚴刑逼供了。”徐子魚靠在房門邊,也不進去,樂嗬嗬看著霍天臨他們房間方向道:“你說等會霍大少會不會拿五百萬的支票給你,然後說,這是五百萬,請你離開我弟弟。”
“腦補是病。”喬歌真心實意的道:“明天早上開始,每天蹲一個時辰馬步。”
“一個時辰?兩個小時?!”徐子魚哀嚎:“小師父,揠苗助長的故事你知道嗎?咱循序漸進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