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府這一家子回了王府後,還真被禁足了。嶽滿的頭一個反應是終於不用每日起一大早上早朝了,很是歡呼了一番,被易可嫌棄沒出息。
世子妃眼珠子一轉,拍手喚來了書夏,道是:“既然世子晨時空閑了下來,不如早早喊他起來,同你們一道習武吧。”
書夏向來聽話,道是:“是。”
剛剛還在活蹦亂跳的嶽滿腳下一滑,差點兒摔倒。
易可捂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
嶽滿幹脆順勢趴在易可的大腿上,努力讓自己顯得萬分可憐,問道是:“我是你親相公麼?這麼對我!”
“……”易可立時瞥了站在一旁假裝不在的書夏一眼,紅了臉,撇頭到一邊,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嶽滿沒瞧見易可的躲閃,還在兀自講著條件:“不如這樣,小可你一道兒起來,在旁邊陪我唄。”
“我自然是要那個時辰起的。”易可忍無可忍,推搡了他一把,紅著臉道是,“我還要讀書呢。”
“對哦!等下一回大考,咱們家小可還要當狀元呢!”嶽滿趕緊拍馬屁。
“……”易可有點高興,又覺得這家夥將自己捧太高了,百感交集之中,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書夏瞧著這兩位主子的旁若無人,想要悄無聲息地撤退卻又不合禮數,想要告退卻又覺得著實打擾了這氣氛,簡直左右為難。
不知在那兒傻站了多久,嶽滿這才終於瞧見他,還很奇怪地問了一句:“書夏,你站在這兒幹嘛呢?沒事做麼?沒事做就去婚介所嘛。”
“……”書夏道是,“世子,陛下的禁足令,是對咱們整個賢王府下的……”
“……臥槽!”嶽滿沒忍住將這粗口脫口而出,說完了才趕緊捂著嘴,生怕自家小可嫌棄自己。一抬頭,才忽然想起來自家小可應該是聽不懂吧,幸好幸好。
鬆了口氣後,嶽滿趕緊站起來,皺著眉頭道:“這……這些日子你我都忙著,本就沒怎麼照顧婚介所的生意。若是禁足了,更是顧看不到了……”
想來想去,嶽滿想出了一個主意,自以為妙極了,打了個響指,笑道是:“對了,你的賣身契不是拿回來了麼?那你便不是咱們賢王府的人了啊!該幹嘛幹嘛去唄。”
“……”書夏想了想圍在自家門口的禦林軍,沒應聲。
這回那位陛下可是動了真格的了,那禦林軍也是身負功夫的,不說能不能打過書夏,但單純是發現書夏飛出王府的身影,可沒半點問題。隻是不知道,禮部那兒的人可被放出來了?
這一禁足,賢王府便與世隔絕起來了。
老賢王頭兩日還哼哼著,道是想他那皇侄兒不至於要做一個亡國昏君,想要抽調這麼多的人來圍自家院子,那恐怕禮部的蠹蟲們該下獄了,那皮紙也該被好好調查著。這般安慰了自己兩日後,便樂嗬嗬地纏著聽秋去了,也不做別的,整日裏唱著小曲。
嶽滿則是如易可所言,每早被喊起來不說,還跟著自家小廝們一道操練。這回嶽滿可瞧見了自家那些神出鬼沒的小廝到底有多少人,又都是什麼模樣了,雖然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都長了一張讓人轉頭就忘的臉。
嶽滿□□練得死去活來,頭一日回屋都是被抬著的,第二日易可下了狠心,不叫人抬他了,隻把嶽滿在屋門口放下,嶽滿隻好自己爬到了床上。第三日,嶽滿就能扶著牆,自己走回來了。
易可殷勤地叫人燒了熱水,又給他擦身子,揉捏著嶽滿一身愈發緊實的腱子肉。
“哎呦,疼!”嶽滿假裝,滿床打滾。
易可就狠狠地捏了一把。
嶽滿這回不叫了,眼巴巴地望著易可:“寶貝,親一個安慰安慰我!”
順利地瞧見易可紅了臉,擰過頭去,還把手裏的巾子丟在了嶽滿臉上。
盡管被丟了,但嶽滿還是樂嗬嗬得要命。
易可便嘀咕了一句:“怎麼瞧著,愈發像你父王了?”
“……咳!”嶽滿被這句話一說,倒記起了賢王那家夥圍著聽秋轉的傻乎乎的樣子,很想知道,自己瞧上去不會就那麼傻吧!
……傻就傻吧,反正也沒事幹。
嶽滿擺出個現代健美先生弓著公狗腰的姿勢,秀一秀剛剛有了點輪廓的肌肉:“看,小可!”
“你怎麼不穿裏衣!”易可趕緊拿被子將嶽滿蒙在裏頭。
被兜頭罩住,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嶽滿,隻好眼巴巴地望著,覺得有點委屈。
不帥氣嗎?
賢王府這一家子,說是被關了禁閉,竟各自找了樂子,過得悠閑得很。也就是嶽滿會時不時地琢磨一下,婚介所怎麼辦,案子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