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就像一叢荊棘,但卻開出了最美麗的花朵,從此世界有了色彩。”
這是摘取自“黑暗時代”流傳下來的一段傳說,裏麵講述的“聖女”和“花朵”,指的就是“解放王女”。
若是壁畫上的彩畫是按照從下往上,時間年代向後推移的規律排列,那麼前麵提到的“曆史”,所指的相信大概率就是“黑暗時代”了。
有了較為站得住腳的論據,引證了心中的判斷,菲澤爾便把“曆史”和“黑暗時代”畫上等號,並在下麵畫上箭頭,表示仍有後續。
將手頭上現有的線索聯係起來後,信息似乎已經足夠明晰,不像是虛妄捏造,但菲澤爾皺著眉,筆尖點在“聚集”一詞上麵,陷入困惑當中。
“我們”將齊聚於此。
若他上麵的分析沒偏差的話,這種事情有可能辦到嗎?
答案明顯是否定的。
“解放王女”是黑暗時代的傳說人物,距今不知多少年月,根本不可能存活至今!
缺少了其一,怎麼談得上“齊聚”,而且缺少的顯然不止是“解放王女”一個。
正當菲澤爾焦頭爛額,疑惑不解之時,餘光看到了之前寫下的,關於“虹橋”與“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及“我們”一詞之中所包含的內容,腦筋一下子就轉過來了。
菲澤爾失笑地輕拍腦袋,暗罵自己思維變得僵化了。
文中的“我們”,並不是單指人,而是包含人與物。
神話、傳說、曆史、甚至現在,都有使用以物代人的做法,這是一種用來證明身份象征的手法。
“解放王女”是不可能找得到的了,但足以代表與象征“解放王女”的物件,卻有那麼一絲渺茫的可能。
如若問有什麼物件能夠象征“解放王女”這等傳說人物,相信任何一個稍微聽過關於“解放王女”傳說的人,都會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薔薇紋章”。
有了這個突破口,菲澤爾很自然地把這個想法也套用在其他彩畫上。
畢竟若按時間年代計算,黑暗時代後麵還有眾多時代,彩畫的人物隨便安放在任何一個時代上,都不可能活到今日,尋物明顯比找人更合理。
這樣,除了“神的門扉”作為最終秘密,大膽猜測可能與“神話時代”有關之外,其餘的信息都比較明朗且有一定的可信度和方向,而且背後的意義,是探尋挖掘不為人知的曆史真相,尋找的是比“王權財寶”更加充滿傳奇色彩的曆史文物。
放眼觀望八幅彩畫,“薔薇紋章”似乎隻是一個引子。
菲澤爾呼吸急促,激起內心的波瀾,一時間不能自已。
等冷靜下來後,菲澤爾立刻取出頁麵更大的畫本,細心地將整張壁畫臨摹下來,而且把每一幅彩畫單獨畫在新的畫頁上,並在各個部分標明顏色,以供日後填補完整。
無論是黑書,還是壁畫,他都無法帶走,隻能靠這個方法去記錄下來,以便日後翻看。
為了力求在各方麵的細節上更能符合原作,臨摹的時間十分漫長且枯燥,但菲澤爾對此卻樂此不疲。
一共九張素描畫,以及十多張細節圖,菲澤爾對比了一下,與原作大概有八、九分左右相似,滿意地連連點頭。
雖然這一趟曆時六年之久的傳說之旅,最終隻找到了“王朝時代”傳說中“王權財寶”中的“財寶”,沒能找到象征“王權”的寶物讓菲澤爾感到失望,但他卻找了到另一個更加傳奇宏大且意義深遠的目標!
正當準備收起畫本和筆記時,餘光不經意察覺到地麵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