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布萊德利位於石匠大街的家裏彌漫著一股烤蛋糕的香氣。
廚房裏,阿黛爾正在為晚上的生日宴會忙碌著。工作台上已經擺好了一個剛出爐的蛋糕坯。
艾拉則煞有介事地戴著紙疊的廚師帽,在一旁賣力地攪拌著奶油。對於家夥來,這就是一個有趣的家家酒遊戲。
“阿黛爾,需要我幫忙嗎?”瑪麗來到廚房門口問道。
“不用,不用。”阿黛爾一邊用篩子篩著糖粉,一邊道,“奧馬爾難得回來一次,你還是去陪陪他吧。”
“奧馬爾在書房打電話呢。再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可陪的。”瑪麗係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結婚快5年了,瑪麗早就習慣了布萊德利以部隊為家的日子。這也是她沒有跟布萊德利去利文斯頓(8師駐地)的主要原因。
女兒伊麗莎白大學住校,布萊德利又忙於工作很少回家。她就算搬過去大部分時間也是獨守空屋,還不如留在亞曆山大和阿黛爾作伴呢。反正利文斯頓距離亞曆山大也不遠,開車用不了多久。
“真的不用,瑪麗。哪有自己給自己做生日蛋糕的。”阿黛爾什麼也不肯讓瑪麗這個“壽星”下廚,“今是你的生日,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你就放心吧,瑪麗姨媽。我一定給你做一個最最最漂亮的大蛋糕。”艾拉也揮舞著攪拌棒,信誓旦旦地對瑪麗做著保證,仿佛剛才給阿黛爾增添了無數麻煩的不是她一樣。
“謝謝你,甜心!”看到艾拉可愛的模樣,瑪麗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臉,“我們艾拉最棒了!那我就等著吃你做的蛋糕啦。”
嘴上著不參與,但是瑪麗並沒有離開廚房的意思,而是翻揀起工作台上的原材料來,“一會兒伊麗莎白就該到了,我做些她喜歡吃的黃油麥芬讓她帶回去。”
阿黛爾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雨,“外麵雨下得這麼大,有人去接她嗎?”
“布裏奇已經去車站了。”瑪麗往一個銅盆裏倒了些熱水,準備用來融化黃油。
“莉茲(伊麗莎白的昵稱)這次會把她男朋友帶過來嗎?”阿黛爾好奇地問道,“我還沒見過他呢。”
“亨利這次不過來,西點那邊不好請假(伊麗莎白的男朋友亨利-貝克曼現在是西點大三的學生)。”瑪麗歎了口氣,“將來又是個不著家的,你莉茲怎麼就看上了個軍人呢。”
“男人麼,總要有自己事業的,哪能老待在家裏。”阿黛爾就看得很開,在她的觀念裏,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會圍著來老婆孩子轉,“隻要對利茲好就行。”
“得也是。”瑪麗做了一輩子賢妻良母,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婦女能頂半邊”的女權主義思想。
剛才,她不過是想到自己一輩子和布萊德雷聚少離多,一時有些為女兒感到擔憂罷了,“亨利是個不錯的夥子。奧馬爾雖然嘴上不,但心裏對他還是很滿意的。”
“那你們是不是該準備起來了。”阿黛爾熱心地提醒道,“看現在這架勢,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打起來了。可別把莉茲的婚事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