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上午,一場突如其來的瓢潑大雨趕走了連日來的悶熱,為亞曆山大城帶來了一絲涼爽。
讓B連1排士兵們更為高興的是,新來的米利團長大發慈悲地取消了全團所有的室外訓練計劃。原本因為晚上從夥房偷吃得,被罰加練次B級體能訓練的他們,如今隻要留在營房裏給全連的武器裝備做保養維護就可以了。
營房裏,傑夫和同伴們這會兒早已將休假被取消的不快拋到了腦後。正所謂,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和在外麵冒雨訓練相比,他們對現在的待遇已經很滿意了。這會兒,他們正圍坐在一起,一邊擦槍一邊八卦著他們的新團長。
“大學生?你米利團長把連長他們都找過去幹什麼?”傑夫好奇地問帕格裏斯。今下午的加練之所以取消,除了下雨,另一個主要原因是新來的米利團長把全團所有的連長都找去開會了。
“這我怎麼知道?”帕格裏斯一邊用電筆檢查著步話機的電路,一邊不耐煩地道。最近這些,他時常會被格裏奧連長找去幫忙整理文件表格。每次回來傑夫會圍著他問這問那,讓他不勝其煩。
“你在連部就沒聽點什麼?”傑夫大有不打聽出點什麼誓不罷休的意思。
“好了,包打聽。你當帕格裏斯是你啊,整就知道打聽道消息。有功夫好好把你的瞄準技術練一練,下次演練再脫靶有你好看的。”正在給槍托折軸彈簧傑上油的老巴裏勸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總共不就脫過一次靶嘛,老提這個幹什麼。”傑夫嘟囔著放過了帕格裏斯。不過他並沒有閉嘴的覺悟,轉頭又跟穆克聊上了,“猶豬,你覺得這個新團長怎麼樣?”
“還行吧,至少看起來比馬丁強多了。我敢打賭,那個老色鬼(前任團長托馬斯-馬丁經常溜回費城去見情人,這在50團並不是啥秘密)連英裏都跑不下來。”在穆克眼裏,年近半百依然體格強健的米利比大腹便便的馬丁順眼多了。
“沒錯,而且你們不覺得他的發型很酷嗎?我也想去剃一個。”蘭尼摸著自己剛剃過不久的板寸,興奮地道。
與一般的高級軍官不同,米利的發型非常有個性。左右兩邊全都剃光了,隻在中間留了一道半英寸的短發,從前額一直延伸到後腦勺,有點類似於後世美國大兵經典的莫西幹頭(貌似莫西幹頭最早就是從美國傘兵部隊流行起來的),隻不過沒那麼誇張而已。
“你喜歡莫霍克人的發型?”傑夫一拍蘭尼的肩膀,“回頭我來幫你剃一個怎麼樣,隻要15美分。”
“滾,我可不想貼一腦袋的橡皮膏。”對傑夫的手藝,蘭尼可是一點也不信任。
“你別不信,告訴你,我當初可是跟一個真正的印第安人專門學過的。那個家夥是從加拿大魁北克那邊過來的……”傑夫繼續“恬不知恥”地吹著牛,不過很快就被大家習慣性的無視了。
“我覺得米利團長的那雙傘兵靴才帥呢,比破綁腿酷多了。還有胸口的傘兵之翼,上帝啊,就算沒有那50美元,我也一定要當一名傘兵。”二等兵傑克興奮地忘了手裏的刺刀,手舞足蹈起來。
“心刀,傑克。”一旁的老巴裏急忙從他手裏奪下了刺刀,“你是當開膛手嗎,這可是開過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