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是你嗎？你還好吧？”當多諾萬在拘留所見到蓬頭垢麵，胡子拉碴，渾身酸臭的約翰時，差點就沒認出來。
“你總算來啦，我還以為我要在裏麵過米迦勒節呢。”約翰沒精打采地回答道。這麼熱的，牢房裏跟蒸籠一樣，連續四不換衣服不洗澡，誰還能精神得起來。
“實在是抱歉，範德比爾特中校。我們工作失誤，讓你受委屈了。”在多諾萬的身旁，一個高個子的英國中年軍官連連向約翰道歉。
“這是軍情五處的哈爾克旅長（軍情五處第二任掌門人）。”多諾萬顯然不想在這種鬼地方多待，簡單介紹了一下，就道：“這裏不是話的地方。你還是先找個地方洗一洗，換身衣服，有什麼事一會晚飯的時候再吧。”
等約翰收拾好，從旅館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裏隻有多諾萬一個人。“他們都在樓下餐廳，有些事我要先跟你一下。”多諾萬的表情很嚴肅：“考察團今上午就回國了，你這次弄得我們很被動。威廉和史汀生都很生氣。”
約翰訕訕地陪著笑臉，他知道自己這次搞砸了。這兩在牢裏，他早就想明白了。自己堂堂一個美國6軍中校，在出國考察的時候一個人單獨行動，還被當成德國間諜抓起來關了這麼多。這已經不光是自己個人丟不丟臉的問題了，很可能還會壞了國內的大事。
再有兩個月多一點總統選舉就要開始投票了，威廉又是共和黨這邊競選委員後的三號人物。如果他被捕的事傳回國內，民主黨那邊肯定會抓住不放的。範德比爾特家族的重要人物是“德國間諜”，甭管是真是假，隻要那邊控製的媒體把節奏帶起來，白的都能給你成黑的。
而且，雖然威爾基打贏羅斯福的機會不大，但大選一旦真的失敗，黨內總是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的。如果他這次的事真的影響到了選情的話，範德比爾特家族難保不會被黨內其他“同仁”推出來背這個黑鍋。到那個時候，約翰可就是家族的罪人了。
“現在知道這事的人多嗎？”約翰心地問出了他這些最擔心的問題。
“萬幸，我那留下來的司機是特別行動委員會的人，不是大使館的。否則現在全美國都知道了！”多諾萬自己也覺得僥幸。得虧那他多了個心眼，擔心約翰一個人在鄉下不安全，把英國特備行動委員會安排給他的車和司機留給了約翰，自己坐大使館的車走的。
“英國人那邊你不要擔心，他們比你更不願意讓這件事曝光，會主動幫忙遮掩的。考察團那邊本來就是各幹各的，我你還有特殊考察任務，晚幾走，一般人也不會多想。關鍵是大使館那邊，肯尼迪有意無意地向我打聽過你的動向，我怕時間長了他遲早會查出點什麼。”提到肯尼迪這頭羅斯福的哈巴狗，多諾萬也有些皺眉頭。
約翰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肯尼迪雖然已經不招羅斯福待見了，但他對羅斯福還是很忠心的。不定，這會兒他正想著怎麼抓住約翰的把柄，好借此重新討回主子的歡心呢。
不過不要緊，對付肯尼迪，他還是有辦法的。這兩，他早就擬定好了後手。隻要多諾萬和英國情報部門肯配合他，分分鍾他就能讓肯尼迪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