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套房子有六個臥室,但eri王目前還是個單身漢。去年春節,eri王曾把父母接過來住了兩個多月。他原本打算讓父母幹脆移民的,可是“打比城”(路易斯維爾的別稱,因三冠賽的場肯塔基打比大賽而得名)畢竟不是舊金山,華人並不多,父母也不懂英文,住著實在不習慣。再加上老兩口不斷地“催婚”,eri王也有些招架不住,就把他們又送回了國內。
對於結婚生孩子這件事,eri王還是持積極態度的。畢竟自己是獨生子女,老王家不能在自己這絕了後,這一點上eri王還是個傳統的中國男人。不過一個5歲的亞裔男子要在路易斯維爾找個合適的結婚對象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他也沒少出沒酒吧參與各種pary,但那些女孩逢場作戲還行,結婚實在不和他的胃口。eri王不想湊合也不想閃婚閃離折騰自己,這件事就一拖下去了。
不過最近他加入了一個航空俱樂部,在飛行學校裏遇到了一個叫卡米爾的姑娘。這是個來自新奧爾良的法國裔女孩,在當地一家健康保險公司工作,長得有點像那個法國美女主播梅麗莎·特裏奧。兩個人最近展的不錯,經常一起去濱河公園騎行,還在城裏的法國餐廳共進了一次晚餐。還有不到4個課時就能拿到飛行執照了,eri王準備在學習結束前再動一次攻勢。
總的來,在外人眼裏除了至今孑然一身未能迎娶白富美外,eri王也算是人生贏家了。但是在這個除夕夜,他內心深處對家鄉城溫馨安逸生活的懷念尤為強烈。
“該死的戴維斯,害得我年都過不好!”結束了和家人的通話,eri王忍不住罵了一句他的副手——一個留了一撮怪異的山羊胡子的美國佬。一周前,這個曾經酒後吹噓自己祖上是美利堅聯盟國(南北戰爭時南方成立的“國家”)總統傑佛遜·戴維斯的家夥在外出滑雪時摔斷了尾椎骨,害的eri王回家過年的休假計劃徹底泡了湯,大年夜的隻能苦哈哈的守在機場值班。
放下電話,eri王起身準備為自己泡一杯紅茶,一轉頭窗外的景象把他驚呆了。一架貨運飛機已經衝出了跑道,機頭正對著他的辦公室撞了過來。“h,ygd!我們老王家要絕後了。”這是爆炸的巨響聲中,eri王腦子裏最後的想法。
等再次醒來,eri王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笨重的橡木家具,鎏金的大穿衣鏡,緞麵沙,鵝絨窗簾和絲綢睡衣,雖然頭上綁著綁帶,但eri王肯定自己現在不在醫院。就算路易斯維爾是全美主要的醫療保健中心,醫療產業非常達,也不會有哪家醫院把病房裝修成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樣式。eri王艱難的坐起身,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雖然頭上纏著紗布,但還是能看出這是一個白種人的臉。栗色頭,高鼻梁,褐色眼珠,雖然臉色蒼白,但也還算是帥哥一枚。穿越了?eri王突然想到自己大學時代經常看的網絡。這時候,頭腦一陣眩暈,一段完全不同的記憶湧現在了他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