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可是羲和娘娘座下第一神鳥青鳥是也!”青衣少年說著將胸脯挺得老高,還順帶幻出滿身的金光,隻是一張臉上烏青未散,又拚命做出威嚴的姿態,端的是滑稽萬分。
“原來是仙人駕到,那倒是我們怠慢了。聽您說和阮姑娘是舊識,那阮姑娘難不成也是神仙?”
“可不是!可惜啊……”青鳥長歎一聲端出說書先生的架勢,就欲把這來龍去脈和傅醉講個清楚,可剛要張口就見得陸子淵皺眉回頭瞥他一眼,青鳥立時就像是被踩了脖子的鴨子一樣,吭吭哧哧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醉見這青鳥畏陸子淵如虎,心裏已然猜想到幾分,恐怕這陸子淵也是仙界中人,所以才有那不同於常人的天賦,這青鳥也許上一世頗受了陸子淵的教訓,才能在遇到已經轉世為人的陸子淵時還能如此忌憚三分吧。
想到這裏傅醉也不再為難青鳥,隻拍拍青鳥的肩膀,搖搖手中折扇便大步趕上了前邊的眾人。
幾人又行了一段,眼看著日上三竿,大家都是又累又渴,陸子淵便和大家商量著尋些柴火生火做飯,又囑咐大家不要走遠,隻在周邊兩裏之內行動。於是眾人便四散開去尋柴火野味。
阮舒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這一聽說可以開火做飯了,早已等不及。陸子淵剛絮叨完,她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憋著勁兒要打個山雞開開葷。她剛才這一路過來可都已經看好了,這懸空島上的山雞可是個頂個的肥。
可她正趴在草叢裏專心致誌地盯著對麵一隻正覓食的野雞的時候,忽然就聽得後邊有誰嘿嘿傻笑著湊了過來。
一回頭,果不其然,是早上那個冒冒失失的家夥。阮舒嫌惡地朝他瞪了一眼,見他還算老實,便又轉頭過去獵鳥。
可當阮舒剛抬手要把手中的鞭子甩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得身邊一嗓子:“哎呀,你幹什麼啊!”對麵那野雞聽到響動,撲棱棱兩下,立刻鑽進草叢裏跑得無影無蹤。
“我說你這人是跟我有仇是吧!怎麼我幹什麼事兒你都跟我搗亂呢!”
“嘿,我,我怎麼敢呢。隻是,隻是,你怎麼能吃鳥呢。”
“我不吃它,難道要它來吃我?!”
“……”青鳥被阮舒一句話問得啞了半天,最後囁囁嚅嚅道:“可是,別人吃就算了,你怎麼能吃啊……”
“你說什麼?”阮舒柳眉一挑,青鳥立刻將嘴一繃,表示自己不再多嘴。
阮舒覺得他還算識相,也就不再和他計較,剛想尋覓下一個目標,就聽得身後人又不安分起來。
阮舒將腰一叉,打算把這個煩人的家夥嚇回去,卻聽得他道:“那個,我知道這附近有很好吃的魚,帶你去?”
“真的?”阮舒這麼問了,青鳥便覺得有門兒,於是樂顛顛地朝前帶路。既然不能讓轉世的阮舒不同類相殘,也隻能先應付一時是一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