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醉一臉早就料到的的表情,不自覺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個中滋味,他可是清楚得很,隻是這次終於換別人來嚐了。
“啊!你居然打臉!”阮舒甩甩手,剛從那“瘋子”身邊掙脫開,哪知道他在背後忽然嗷地一嗓子,喊得阮舒腿肚子一軟,差點滑倒。
而這時那青衣少年已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衝了上來:“我這回去還要給羲和娘娘當差呢。你讓我頂著這麼一張臉怎麼出去啊,仙君們不得笑死我啊……”
青衣少年還待喋喋不休,然而陸子淵不知何時出現擋在了阮舒和青衣少年的中間。阮舒掄著拳頭就要再教訓這聒噪的貨一次,哪想到被陸子淵攔住了。她知道陸子淵一向都是以理服人,可麵前這個突然衝出來的“瘋子”可不像會講理的主兒。
可出乎阮舒意料的是,這聒噪的貨看清陸子淵的臉之後,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忽然就蔫了,乖乖地就閃到了一邊。
寧歆見這青衣少年見到陸子淵如同老鼠見貓一般,一時忍不住掩唇而笑。
陸子淵心中也是奇怪得很。隻是他一向都喜歡自己先琢磨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因而隻是皺著眉頭想自己可是在哪裏見過這人。可阮舒不一樣,永遠是行動快過思考,早已經一臉幸災樂禍地擠到那青衣少年旁邊道:“怎麼不嚷嚷了?”
那青衣少年偷偷望了陸子淵一眼,似乎極為難。
“哦,你怕他?”阮舒故意拖著長腔,就看得那青衣少年的臉色越來越尷尬,最後忽然嘴巴一撇,似是要哭出來:“嗚,鼠兒你太不厚道了。人家大老遠來看你,你居然還欺負人家。嗚哇……”說著將臉一捂,竟是放聲大哭起來。
阮舒哪裏想到他就這麼哭了,這下換她尷尬了,好像自己存心欺負人家一樣,於是連忙好言好語地哄他:“哎呀,你別哭啊,我這不是不認識你嘛。你說你上來也太熱情了,我一時沒消化了麼。你有什麼事咱慢慢說,我再也不吼你了行不行?”
“那也不許打臉。”少年捂著臉哼哼唧唧。
“……行,絕不打臉。”
那青衣少年得了阮舒的保證,將眼睛從手指縫裏偷偷打量了一眼陸子淵,見他微微皺眉立在一旁,臉上似乎帶著打量神情,好像也不是特別惱怒,這才將身子一直,又嬉笑起來。
然而和阮舒剛笑鬧了沒兩句,就見陸子淵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不自覺就噤了聲。傅醉在一旁看得直樂,等到陸子淵走在前邊遠遠的,傅醉便悄悄上來問那青衣少年:“兄弟似乎和阮姑娘關係不淺啊。”
青衣少年見有人主動同他說話,還是個極俊美的人兒,一下便也似忘了陸子淵的冷臉,立刻又眉飛色舞起來:“那當然,我們倆那可是認識了好幾輩子了,一直都沒分開,沒想到這次啊,她栽得這麼大,哎……”
“剛才您說給羲和娘娘當差,難道您是仙府中人?”傅醉見青衣少年一說起話來沒邊沒沿,隻好打斷他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