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小花癡一個兒。”說著隨手挑了一條小花裙,試穿起來。磨蹭了一個小時,兩個人總算花枝招展地出門了。
第一站潮流百貨,花椒和於斯眼睛就一直遊走於各色各樣的衣服上。兩個女人八卦著各色奇葩生活。突然路過花木馬這個牌子,兩人頓時會眼一笑。同時異口同聲地發出一陣唏噓。
“你還記得大學跟我同寢的奇葩女不?”於斯一臉壞笑。
“我靠!你說馬姐啊!誰敢不記得她啊!她不就穿著這個牌子過冬的嗎?誰讓你當年愛引狼入室!”
“那可不是嗎!那時候記得咱剛入學,她被同寢室的趕出來了。我還好心收留她呢,哪知道她還有背地裏說姐妹壞話的毛病。”於斯搖了搖頭,不願提起這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就是一朵奇葩!想當年跟我說你私生活混亂,他媽的!她倒是想亂!長著一張馬臉就不幹人事兒……你說說她,放屁、打嗝、磨牙、穿過的內褲放了一個星期又拿來穿!對了!還偷穿了我內褲!我靠,鞋子一脫就一生化武器,打生化危機呢?”花椒越說越來勁兒。
“別提了,那時候還說你爸媽檔次低。不像她媽媽,玩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角兒,家裏是開礦的。結果才知道是一破磚廠!你說說,咱對她不差吧,有這麼做姐妹的嗎?”於斯撇了撇眼。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撕爛她的嘴!”回憶起這個人總讓花椒變成小憤青。
這段回憶讓兩人的午餐變得頻有樂趣,吃完飯,按照花椒口頭的計劃,她們溜溜達達到了貓爵士。推門而入的時候,風鈴仍會隨風擺動,發出清脆自持的響聲,腳邊傳來貓爵士喵喵的傳喚聲,她彎下腰,摸摸她的背,門就這麼半掩著。
“於斯!”
聽到花椒的聲音,於斯才戀戀不舍地起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圍著貓爵士logo圍兜的大男生,黑黑的頭發,溫暖的笑容。
於斯不禁捂住了嘴巴,盯著身前咯咯傻笑的花椒。今天的袁途,和第一次見麵一樣,一樣的穿著,一樣掛著幹淨的笑容。正是這幅相遇的畫麵讓她的全部情緒像個脫手的花瓶,碎了一地,而此時的她就像那個打破花瓶後頭腦昏聵、望而卻步的孩子。
花椒不識趣地用手肘捅了捅於斯“這不是袁途嗎?喂,你不是說他走了嗎?”於斯拉著花椒趕緊地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了。花椒就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並故意提高聲調:“這邊——點——單!”
說完湊到於斯耳邊低聲說:“於斯小姐不是一向潔身自好的嗎,他是挺帥的,也不至於讓你臉紅得這麼沒出息吧!”
於斯不好意思地捂住臉,感受到它在發燙、在跳動。
他徑直走到海於斯麵前,把酒水單放在桌上,輕聲說:“我給你的書看了嗎?”
這個問題讓她很意外,意外的是,時隔這麼久,一見麵,他還是能選擇一種最最直接的提問方式,就像他從未離開過她一樣。
“嗯,看完了。”於斯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還沒等於斯說話,花椒就沒大腦地說:“看來今天我是找不到帥哥了,倒是你們……喂喂……這對舊情人,可以讓我點個單再甜蜜,成不?”
說完搓著酒水單的皮邊兒,賤賤地看著袁途和海於斯,估計這會兒這兩人滅了她的心都有。
“說吧,今天想喝什麼,我請。”袁途說道。
“一杯焦糖馬奇朵,一杯拿鐵。再要一份手工餅幹。我可不會客氣哦!”花椒沒個完了。
“好的,你們好久沒嚐過我泡的咖啡了吧?首先聲明啊,進步不可能啊。”說完便去吧台用心調配他的愛心咖啡去了。
花椒八卦地看著於斯,用一副扼腕長歎的樣子說道:“真不明白你當初看上方誌德哪點,是我的話早選袁途了,這麼癡情的男生現在哪找得到啊?”
“別給我這添亂了,有什麼咱回家再說行不?大姐!”於斯有些被這添油加醋的花椒弄得暈菜了。不過她有太多話想跟袁途說,先從那本《奔馬》說起,不,是先去跟他道歉,還是先從他在杭州的生活問起?剪不斷,理還亂。她撐著此時略顯笨重的腦袋,盯著桌上的一道印痕發起了呆。
一會兒功夫,袁途就端著盤子走了過來,像極了日本動漫裏的執事。不知道又會俘獲多少宅女的心啊。
“嚐嚐吧,對了,等你們有時間咱們聚聚吧。我去照顧其他客人了,你們先聊。”
說完目光停在了於斯那兒。於斯點點頭,她已經想好屬於她的開頭了。
花椒隻顧往嘴裏塞東西,看來已經接受今天沒有浪漫相遇的事實了。不過,她很為自己的“第一愛人”高興,和她又聊起了過去,聊起她與袁途的那些美好場景。當然,這次她絕對會讓這個罹患選擇障礙症的天平,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