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些了,過去的就讓他轉瞬即逝吧。我們玩雙人遊戲怎麼樣?”
“真是混蛋。”薛然就是這個時候氣喘籲籲的進來的,“我沒追上他。”
“過去了,隻要他不再在惹事,不再來就行。”
“我怕是很難改掉了。也怪我,小時候,他就有這樣那樣的惡習,是我一直在袒護他,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你袒護他?”
“嗯,他小時候常常偷東西,連鄰居家的鐵釘什麼的都不放過,他偷過來,我就再放回去;隻是從沒想過要好好教育他,告訴他偷東西是多麼卑劣的事。”
“這麼說來……”
“現在看來,是報應要到了。”
“什麼報應?”
“我就是怕他接下來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他還能怎樣?”
“這可說不準,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和人家打架,拿著鐵棍、磚頭、板凳直往人家頭上砸;打的那幾個人現在見了我,還不肯原諒我。”
“這麼恨。”
“別嚇我,那我還敢出去嗎,嫂子、老大。”紫軒直愣愣的盯著我看。
“不用怕,有我在,還怕保護不了你。”
“就是,你老大絕對能保護好你。”
隻是這次,我和薛然都想錯了。他沒有對紫軒下手,卻對薛然下手了。
五月份的第二個星期三,我正在外邊做采訪。紫軒哭哭啼啼的給我打電話說,薛三把薛然給逼上一輛麵包車帶走了。我聽到嚇了一跳,一邊問紫軒一邊坐出租車去見紫軒。我見到她時,她正蹲在路邊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麵。
“你嫂子呢?”
“被混蛋帶走了。”
“他沒說帶她去哪裏?”
“沒有,隻留下嫂子的包在我這。”我接過薛然的包,在裏邊找了一遍,什麼都發現。
“他們幾個人?”
“三個。”
“坐的什麼車?”
“就是普通的麵包車,黑色的。那時,太害怕了,什麼都不看清楚。”
“先回家。”我把紫軒從地上拉起來,然後便給爸媽和叔叔打電話,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都擔心不已。媽媽還差點暈了過去,叔叔更是氣的不行,隻有爸爸坐在那裏陪著媽媽一聲不吭。
“現在怎麼辦,這個敗家子。”叔叔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對了,她看到是什麼型號的車;不行,就報警。”
“她記不清了。”
“一點印象都沒?好歹也應該知道其他兩個人長什麼樣?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找?然的手機又關機了。”
“別怪她,她當時很害怕,自然不記得。事情總會有進展的。”
“怕晚了,然出事,那畜生這事都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的。”
“那行,我在讓她好好想想。”我把紫軒拉到另一個房間,讓她整個人放鬆下來,好讓她回憶起什麼。
“你不是最喜歡看偵探小說嗎?現在不正是機會,我們可以從你想到的一點點細節,找出他們在哪裏,然後,救出你嫂子。你要完全的放鬆,什麼都不要顧及。”
“可是……”
“我永遠都相信你,閉上眼,好好想想。”
紫軒剛才哭的給淚人似的,我又輕輕的幫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她已經閉上了眼,眼皮不停的抖動著。
約莫過了兩分鍾,她輕輕睜開了眼睛。
“我想起來了,他們開車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我們去南郊外的車廠。”
“沒記錯?”
“沒,絕對是這個地方。”
她真的幫了大忙,我一激動,就湊進去抱了她一下;然後,便出來告知了爸媽和叔叔。接著,我們就朝目的地出發了。紫軒在家裏守著,以防出什麼事情,好聯係她。
我們找到薛然的時候,她躺倒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裏,整個人昏迷不醒,身上並沒有傷痕,也許隻是被嚇暈了。我抱起她進車的時候,她一直罵:混蛋、混蛋。我知道她現在最記恨的就是薛三了。我當然要調查清楚在被薛三逼上車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三天過後,薛然就醒了。她一醒來就抱著我哭,恨自己不該從小就縱容薛三。我問她,出了什麼事。她一直不肯說。後來,直到爸媽和叔都離開了。她才告訴我,那車上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女孩子。那畜生在她麵前,把那女孩兒強奸了,然後又開著車把那女孩兒帶走了。我問她,那女孩兒被帶到了哪裏?她說,之後她就被捂住嘴被迷藥迷暈了,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