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度相視一眼。
“這個有心人,不止經常給我們送東西,還總能在我們來之前先來祭拜。”
“難道是爹生前的至交好友?”
可惜她們出生時,便是爹娘離世之日,對於爹娘生前的事毫不知情,自然也無從查起。
“不管是誰,有心便好。”
兩人開始擺放祭品,虔心祭拜。
她們不知道的是,身後的林子裏,有個白影悄然立在樹後。
竟是玉錚。
他定定地望著那墓碑,似乎要把墓碑上的字刻入心間。
先父展衛,母沈氏盈之位。
他的目光落在展衛兩個字上,神情格外複雜,眼中有不甘,也有悔恨,身側的手不覺便攥起了拳,青筋暴起。
在歡顏和笑容忙裏忙外地祭拜和清理時,玉錚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姐妹倆似乎有感應一般,同時回頭朝玉錚所在處望去,但已經什麼都看不見。
錯覺吧。
兩人沒在意。
花眠本來是給了她們幾天時間的,但她們當天就回到花眠身邊,嘴巴甜得像抹了蜜。
“爹娘已去世多年,忌日不過也是上柱香,說說話,用不著好幾天的時間。”
“我們姐妹的命是姑娘救的,從小就伴在姑娘身邊長大,離開姑娘大半日已覺不習慣,幾日不見姑娘,誰來照顧姑娘起居?”
花眠被她們逗笑:“好!你們別怪我這個老板不夠通情達理便好!”
姐妹倆粲然一笑。
“姑娘這要是還叫不夠通情達理,世上便沒有通情達理之人了。”
“可不是麼?每年我們生辰也是爹娘忌日,你給我們賞賜一堆也就算了,還每年都悄悄給我們送貴重禮物,偷偷幫我們打理爹娘的墳墓,何止通情達理,已經是盡心盡力了!”
花眠愣住:“悄悄送禮物?偷偷打理墳墓?我沒有啊!”
兩人隻當花眠不願承認,畢竟除了花眠,她們想不出還有誰能對她們這麼好!
“姑娘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些事?我們的身份都是保密的,除了姑娘和老閣主沒人知道,總不可能是老閣主吧?”
花眠眨了眨眼,眼珠慧黠地轉:“倒也……不止我和爺爺知道你們的身世,但……”
她懷疑的是玉錚,下意識就想到了他,但自己也是昨夜才告訴他歡顏和笑容的身世。
花眠又問:“是今年才有,還是年年如此?”
姐妹倆一頭霧水。
“我們說了呀!”
“是每年都如此!”
那應該不會是玉錚才對。
這下連花眠都給難住了。
看花眠認真的模樣不像開玩笑,歡顏和笑容才有些相信她的話。
“姑娘,當真不是你麼?”
“難不成當真是老閣主?但老閣主身子不好,事情都交給姑娘你了,要做這些,交代姑娘你不是更好更方便麼?”
花眠擰起了眉。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歡顏笑容是展衛的女兒,展衛當年被認定跟靖王一起謀反,這可是謀反的大罪,歡顏笑容相當於是欽犯後代,若是被人發現她們身份,玄機閣就是窩藏欽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