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翻了個白眼,斜睨著他:“剛剛王教授的話,您是聽沒聽,還沒畢業呢,這就要繼承家業了?”
馬文青嘿嘿一笑,“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老爺子還指望著我呢。你們家也是一個獨苗,伯父不可能讓你一直這麼自在著吧。到時候咱倆將兩家的勢力一結合,放眼杭州再沒有人能跟我們分庭抗禮,大不了我讓你當老大。”
陳玉順手將馬文青麵前的雞腿都拿到自己這邊,邊啃邊道:“他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頭子早逼著我立了誓,不能跟他下地,你這不是誠心看他收拾我嗎!”
馬文青心痛的看著陳玉手裏的兩個雞腿,顧不上說話,將桌上的食物一陣劃拉,不大工夫,已經風卷殘雲。最後硬從陳玉嘴下搶回一塊排骨,才終於平衡了。
灌了口水,馬文青繼續兩眼放光地看著陳玉煽動著,誘惑著,“你跟著我又不是跟著你老子,他不知道怎麼會揍你。想想看,墓裏麵的奇珍異寶,我們不去也是別人盜了去,隻要不將文物賣到外國佬手裏,我們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都能合理的實現。再說,我還真不信,老爺子能把你打死了,誰接他的班?”
陳玉喝完湯,抬眼鄙視地看馬文青:“你說,伯父給你起這名字,是怎樣的苦心孤詣,用心良苦,你怎麼就仍然沒有成為一名文學青年呢。”
馬文青最恨別人拿他名字說事,立刻上去掐著他脖子,直到陳玉緩不過氣才鬆手讓放開他。
陳玉順了氣,補給馬文青兩腳,未果,不情願地繼續嘟囔道:“老頭子真不打算讓我接他的班,他早有人選了。真想要兩家合作,你找老頭子的弟子去,這事,我做不了主。”
馬文青奇異的看了看陳玉,眼睛轉了轉,說道:“不行,不是你我不放心,這事到時候再說。反正這次你得跟我去,你放心,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連累你被伯父揍屁股。再說了,你家的手藝你一點不會?”
陳玉哼了一聲,沒有表態,隻是讓馬文青去扔餐盒,自己轉頭看著窗外連綿的山脈。
從小到大,父親隻帶著弟子們去墓裏,更是手把手的教大徒弟,一直讓陳玉眼紅誰才是老頭的親生兒子。雖然不知道原因,父親,是真不希望他下地的吧。
正如馬文青所問的,陳玉不可能一點都不會,他偷著看過父親教大徒弟風水秘術,開鎖手藝。而且有些東西似乎是天生的,五歲以後,家裏幾乎已經沒有可以擋得住陳玉的鎖了。
於是,這為陳玉偷看爺爺的風水書和筆記創造了優越的後天條件,要說尋龍點穴的法子,他絕不會差於陳家任何一個人。但是家裏人不讓去,他也不敢跟著別人去墓裏,這盜墓的事彎彎道很多,從小耳濡目染他不敢輕易答應別人。
3
3黑瞎子 ...
兩位老師帶著學生從麗江下了火車,決定在招待所住一晚,明天坐汽車去貢山。
晚上,陳玉被馬文青和方今等人拉去吃納西火鍋,一群大小夥子,富有朝氣又愛玩愛鬧的年紀,嬉鬧著要了幾瓶白酒。因為臨出門前,方今的女朋友過來叮囑了他幾句。出於某種微妙的嫉妒心理,馬文青等人非要讓方今請客。
開店的老板是納西族人,看著幾個人也開心的很,白酒拿了幾瓶,啤酒更是已經開了不少,這樣的客人老板是歡迎的。陳玉看方今和馬文青都喝的暈暈乎乎了,偷偷將自己這邊兩瓶白酒順到包裏,準備帶回去當存糧。
等馬文青發現自己手邊的酒喝光了,往這邊摸的時候,陳玉麵不改色的招呼:“老板,剛剛的白酒再來兩瓶!”
酒送上來了,馬文青眼睛又開始發直。陳玉順著他熟悉而猥褻的目光一看,果然對麵桌上坐著個美麗的少數民族少女,十六七歲的年紀,紅色的馬甲,白色的裙子鑲著粉紅色的邊,腰上用繡了花的腰帶一係,更顯得苗條。細眉大眼,穿了小白貝殼的紅線綁著烏油油的辮子,甜美俏麗。
腳邊放了不少東西,足足有幾大包。
“小妹子,是需要幫忙嗎?哥哥們這邊人多的很,若是幫忙搬東西你盡管說。”馬文青站起來,熱心的問著,奈何酒喝的太多,搖晃了幾下又跌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