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站在薑梨側後方,雙手規規矩矩的交疊在身前,聞言有些不解,脫口而出道:“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伺候。”

林如氣的大口喘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秋月連忙上前替她輕輕撫著。

“繼續拔。”薑梨揚揚下巴,示意綠蘿。

綠蘿得了指示,幹脆的應了聲,“是,夫人。”立馬大張旗鼓的指揮了起來。

林如這會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將這些豔麗的花花草草連根拔起,卻什麼都做不了,她目光怨恨的盯著薑梨。

這賤人平常最是軟弱,也最愛花草,怎麼突然……

好一會,安定侯府的侯爺沈意姍姍來遲,著月白色錦服,腰間配一塊白玉,頭發用玉冠束起,整個一翩翩男子,溫文爾雅。

林如聽著腳步聲就開始演了,“薑姐姐,妾身平時對你最是愛重,早早的就為姐姐準備了這些花草,姐姐不喜歡就讓人拔了吧,妾身的心意並不重要……”

說著,柔弱無骨的左右晃了晃,似是傷心極了,隨後算好了往後一倒,正好被急匆匆趕來的沈意接住。

“如如,你的臉……”沈意滿滿的心疼,衝下人低聲吼,“快去書房拿禦賜的膏藥來,我如如的臉可不能受傷!”

這時,秋菊捧著膏藥來了,打開後恭敬遞到侯爺手上。

沈意接過,親自上手給林如抹藥膏,那動作輕輕柔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給嬰兒擦屁股呢。

“嘶……”但林如還是眉頭緊皺,似是被痛到了。

沈意連忙哄道:“不痛不痛,擦完藥膏就好了,如如乖。”

薑梨雙手環胸,靜靜看著兩人你一出我一出的戲,上一世她看到這樣的場景,會覺得難過和被忽視,也曾爭過一段時間的寵。

可隨著時間推移,薑梨才逐漸明白,這男人心裏隻有林如,唯她馬首是瞻,受著她的耳邊風,幫著她一起對付薑家。

而如今看到這場景,心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給他們幾個賞錢。

好不容易戲演完了,沈意毫不猶豫開了下一場戲,他瞪大雙眼,怒視著薑梨,質問道:“是你幹的?”

薑梨點頭。

“你竟然敢打如如,還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來人,削去夫人半年月例,禁足聽雨軒一年,無令不得出!”沈意氣勢十足。

周遭下人瞬間動了起來,離開的離開,鎖門的鎖門。

林如覺得不解氣,剛想吹吹枕邊風。

誰知薑梨聲音清脆且強勢道:“我看誰敢。”

這一瞬間,林如坐實了心中的想法,夫人確實是變了,性子都變剛硬了,但那又如何,這侯府還不是侯爺說了算。

而侯爺隻聽她的。

下人又不敢動了,夫人平時雖大方得體,看著可愛動人,很好欺負的模樣,但她爹是一品丞相,三個哥哥也都在朝為官。

可謂是靠山強大,現如今的薑梨在侯府還是很有威信的。

“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沈意麵子遭不住,指桑罵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