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消失,那忌無已是絕望至極,沮喪地垂下頭,不等我們說話,他無力地走向門口,拉開門就這麼出去了,我正想追出去,師姐扯住了我:“又想多管閑事?”
這忌無害得我們兩家人好慘,到頭來,還是青鴛姐姐幫我們出了這口惡氣,一次不忠,終生不用,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青鴛的意誌堅定得不像話。
這一點,師姐和她也是相似,看我有些左右搖晃,師姐冷笑道:“怎麼,現在覺得他可憐了,想想他偷出來的世傳金書害了多少人。”
她話鋒一轉,又是話裏有話:“青鴛姐姐的話有一句我特別認同——一次不忠,終生不用,楊不易,你可記好了,以後我們倆也這樣,誰要是不忠心,誰也別回頭。”
噗嗤,蕭家姑奶奶忍不住笑了,對著身邊的唐先生說道:“聽到了沒有,我也一個想法。”
“女人就是難纏,楊不易,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對了,找你們來一來是為了了結青鴛和忌無的事,還有兩件事需要和你們說道說道。”唐先生說道:“虎頭和小羽都有委托我們幫忙,就是桑青的極寒之體還有沒有成孕的可能。”
我聞之一怔,師姐默默地抓緊了雙手,唐先生說道:“我和七邪、白逸還有符羽查遍了古籍,桑青,你和你師兄如今都屬於極寒之體,隻是一個先天,一個後天寒毒入侵。”
“劉赤腳曾說師姐的極寒情況有所緩解,應該有希望,大哥一直在練八段錦,也靠中藥調養身體,難道這樣還是不行?”
蕭家姑奶奶翻了個白眼,反問道:“有些藥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根除哪這麼容易,我們原本想讓符羽用蠱毒來試試,可惜,查閱了他們蠱族的不少資料,普通的藥是藥三分毒,他們蠱族的藥,是藥起碼五分毒,不敢用,用不得。”
姑奶奶口中所說的符羽是唐先生摯友白逸先生的太太,也是一位蠱女,論起來和青鴛同屬於一脈,可惜後來成為不同的分枝,據說他們那一脈也曾經替王上研製過長生蠱。
“蠱藥不可取,那還有什麼辦法?”師姐瞟了我一眼,默默地說道:“我可是很喜歡孩子的,還想著生一雙。”
“一雙怎麼夠。”我默默地說道:“多生幾個。”
她掐了我一把,趕緊把話題扯了回來:“既然說到我師兄,我師兄的極寒之體是在海下地宮之後的事,那次他死裏逃生,但身中寒毒,至今未解。”
“對了,姑奶奶,那海下地宮您也去過的。”我趕緊說道:“您是不是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對師姐和大哥有幫助?”
“你們知道這鮫族是怎麼到海底的嗎?”姑奶奶說道:“人魚,又稱鮫人,據說南海曾鮫人出沒,晉幹寶《搜神記》卷十二:“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