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聽得入神，說道：“這些我們知道，據說平均壽命隻有七十歲。胎生，可一胎多胞，孕期六個月。但隻有每年八九月才能受孕，幼嬰也多統一生於二月。小鮫人一生下來在氣囊中，數小時後即破，可以遊泳。但海中天敵多，成活率差。因此種族繁衍速度尚遜於人類。”
“據說鮫人上岸為數眾多，而在岸上留下子嗣者也不少，你師兄現在就是海下地宮和岸上上的聯絡人，負責找到這些子嗣，遵詢他們的意見，或送回海下地宮，或重在岸上生活。”
蕭家姑奶奶的語氣有些平靜：“這是他從海下地宮活著出來的代價，但他有沒有告訴過你們——他做這些事，鮫族也有回報。”
我和師姐都是第一次聽說有這件事，姑奶奶淡淡地說道：“他飽受萬年寒冰之毒，你們想過沒有，鮫族與那塊寒冰一直在海底共存，他們是怎麼共存的？”
我著實大吃一驚，蕭家姑奶奶笑著說道：“據我所知，鮫族半人半鮫，鮫皮是最好的防寒的保護器具。”
“曾家曾經得到過鮫皮地圖，那鮫皮有防寒的作用？”我若有所思道：“姑奶奶，你這是要了我們的命啊，讓我們去打鮫人的主意？”
“呸呸呸，我是這樣的人嘛，讓你們去活剝了鮫人的皮，我是說，鮫族祖先也有墓室，據說她的鮫皮才是祛除寒毒，治愈陰寒之體的良藥。”
這下我明白了，姑奶奶是讓我們去找鮫族祖先的墓穴，拿到鮫皮試試，這……
這不是和鮫族為敵嘛，我想這麼說，姑奶奶湊到師姐耳邊一番耳語，我想湊過去聽的時候，唐先生說偷聽女人說知己話不道德，說得我滿臉紅，就沒敢動彈。
等她倆說完了，唐先生先站了起來：“我還得去找找那位，超度了青鴛的三屍，忌無受了刺激，千萬不要再惹出亂子，你們放心吧，忌無舍不得那個孩子，不過，他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和我父親會想到對應的辦法，那個孩子，勞煩你們了。”
說完，他一勾手，挽住姑奶奶的胳膊走了，我趕緊湊到師姐麵前，打聽姑奶奶和她說了什麼，師姐反問我是否知道鮫族的來曆。
這個難不倒我，傳說中鮫人是古人類某國為避戰禍用法術改變了體質躲入水中而成族，因而有雙腿，又傳說是漁人遇海中仙人而被變為仆，但誰也不知道鮫人真正來曆是什麼。
師姐若有所思，拍著我的肩膀道：“不說了，走吧，去找師兄。”
大哥還是住在以前的大學對麵，一年了，他就沒挪過地方，我們到的時候，他家房門虛掩著，師姐還是老習慣，直接推門進去：“師兄。”
大哥站在窗邊，陽台的窗簾又在飄，我心裏一動，反問道：“大哥，剛才有人？”
“哪來的人？”大哥壞笑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大哥的臉色慘白，我和師姐對視一眼，師姐大咧咧地去到陽台，看著陽台上的一灘水漬，師姐壞笑道：“這位聯絡人這麼見不得人，我們一來，他就走，師兄，這次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