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現在唯一要感謝的就是狐狸店長,要知道曾經我用越夢之力換取的異聞麝香讓我一度覺得自己吃虧。但是那麼一大盒的異聞麝香讓我用到了現在還有富餘,並且一次次救了我的命,以此來看胡彧的話確實不假,我才是占便宜的那個一個。
現在再次因為異聞麝香的同化氣味遮掩了我身上的血腥氣息,雖然整船上的人沒有幾個沒殺過人的,但是好在我穿的清潔工的衣服,異聞麝香就自動同化了這種氣味。
既然距離這麼近賀雷都沒有認出我來,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可以在這條船上暢通無阻了呢?夭夭他們還在玻璃船倉裏,現在整個一樓的休息區域好像就隻有我和賀雷,我是起過殺心,但是總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如果我能讓他們之間內部產生矛盾,就像現在百裏白澤和賀雷的關係一樣。雖然所有人還都是聽命於拉美西斯,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私底下的不合。想到這裏,我心裏慢慢有了計劃。
我弱弱的低著頭,不管賀雷說什麼我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賀雷自顧自的說了一會,八成也是在試探我,看我確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也覺得無趣,就警告我收拾完了離開這裏,然後就走開了。
我靜靜地站在門口,直到賀雷的腳步聲消失在船艙的盡頭,我才長出了一口氣。現在我的存在已經成立了,而唯一能否定我存在的人隻有那個所謂的我的母親,雖然不想傷及無辜,但是我也必須這麼做。
沉穩的離開夭夭的房間,順著走廊慢慢往盡頭走。一般在走廊盡頭的房間都是傭人住的,除了兩個夥夫還有一個開船的,然後有三間傭人的房間。在這裏傭人的含義多半是管理除了做飯和開船以外的所有雜物吧?
要不是我在找清潔工的衣服時看到了劉慧芳的名字,我想我還不會用她的名字做頂替。不過這也算是命吧!我來到她的房間門前,輕敲了一下房門,裏麵並沒有聲音。
我疑惑的試著轉動門把,門被慢慢的轉開了。瞬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我靜靜地看著被砍死的女人,她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看著門口,也可以說是在看著我。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會害怕的叫出聲來。但是看死人看屍體看得久了,也就沒有感覺了。連喪屍我都看習慣了,又何況是已經砍成兩截的屍段呢?我進入房間後,安靜的鎖上了門,從懷裏掏出化屍水,灑在了屍體上。
頃刻之間一個活人變成了死人,又由一個死人變成了空氣。我將房間的血跡收拾好,又將異聞麝香撒了一些在這裏。利用牆壁的味道遮掩血腥味,一個人就這樣從時間消失了。
做好一切後,我坐在椅子上看著緊閉的房門。是誰殺死了她?在我出現之前我相信她還是活著的,甚至還是僥幸逃過一命的。但是在我說出她的名字,並且冒名頂替她的女兒之後,隻有賀雷離開了用餐區。
可是賀雷沒有理由去殺她,因為一個清潔工一個傭人沒有理由去得罪他,賀雷也不會無緣無故因為我的出現而去殺她。思來想去我覺得殺她的不是賀雷,但是不是賀雷又會是誰呢?
這個船上除了我是外人以外,別的人應該都是船上的一員,那些下人沒有上麵的命令又怎麼敢殺人?而且還是攔腰斬,這麼殘忍的手法。不是賀雷也不是夭夭等人,畢竟即使他們知道我是誰,也不確定我會那樣說。
最終我得出了一個匪夷所思卻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或許殺死她的人就是這條船上的領導者。他雖然不滿夭夭將外人放進來,但是本著夭夭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並沒有降罪下來。
但是不管我是不是這個人的女兒,又或者真的是個侵入者,眼前這個替罪羊卻是非死不可。我沒有見過拉美西斯真正的實力,更多的是他一直在利用別人,利用別的棋子跟我對抗。
如果他真的有可以原地不動就能取他人性命的能力,我想我早就沒命了。但是這又是怎麼回事呢?現在我除了他,想不出別的人了。但是這個人的死會成為我尋找拉美西斯真正能力的一個突破口。
在這個房間呆了許久,直到船艙內響起了警鈴,我警惕的走到門口,聽著走廊裏那些傭人有些慌張的腳步聲。裝作慌亂的的從這個人的房間跑了出來,跟著所有人來到了用餐室。
此時餐桌上的東西已經被撤下,隻剩下類似於會議室一般的長形桌子。我和傭人們都站在門口等待著吩咐,而所有的骨幹們都齊聚在這裏。我偷偷地看了一眼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