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氣,我小心翼翼得將菜品端放在桌子上,一直深深地低著頭,不想被誰認出來。放完菜後,本打算退到一旁假意等待伺候,卻不想葉哲天這時候突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為什麼隻有兩道菜?上菜連餐車都不推嗎?”
頓時我的腦袋都嗡的一聲,媽蛋的要不要上來就出錯啊?他一說我好像也想起來在廚房料理台旁邊好像有一個餐車一樣的東西,怪不得那兩個夥夫那樣看著我。可是現在我要怎麼辦啊?
葉哲天一說話連葉遠也都略帶質疑的看著我,好在我還帶著口罩和黑框眼鏡,再加上他們至少有一年多沒有見過我了,身上還有異聞麝香的同類味道,讓他們暫時還沒有發現我是誰。
但是這樣僵持下去,一單拉美西斯注意到我,以他的智商肯定能一眼就知道是我,那時候想要脫險就不容易了。正想著要編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蒙混過關的時候,玻璃船艙的們duang的一下就被推開了。
“阿雅,我讓你給我換床單你看看你給我換的什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討厭白色,我又不是死人,為什麼要用白色?再這樣下去我就辭退你,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你能活到現在嗎?”
一個白色的床單撲的一下就扔到了我的腦袋上,我隻能聽到夭夭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還有急促的腳步聲。在她身後跟著的是樓梟,樓梟粗魯的一推我,鄙夷的說道:“磨磨蹭蹭的還不快去?”
此刻我就知道兩人肯定已經察覺了我的身份,現在正在盡力幫助我。我連忙拿床單擋著臉,點頭哈腰的下去了。就在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賀雷突然說道:“等一下。”
靠靠靠!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剛才他在看書肯定是沒有看到我的,但是大家的一些爭執可能早已暴露了我的身份,賀雷此刻叫住我,難道是真的看出來了?我是想虎口拔牙,但是那也是在我能控製的範圍之內啊!
我咽了咽吐沫,轉過身依舊用床單擋住臉弱弱的變聲說道:“您有什麼吩咐?”
賀雷沉默了一會好像是在打量我,然後說道:“我不記得船上有這麼年輕的清潔工,你是什麼時候上船的?”
我努力想著夭夭他們上船的時間和地點,還有我需要一個借口,一個是人都最選擇的借口。這期間夭夭好像想說什麼,但是樓梟用腳碰了她一下,讓她不要開口,畢竟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真的暴露了,至少他們兩個還在敵人的陣營裏。
“我...我叫阿雅,是昨晚上船的...這裏的保潔劉惠芳是我媽媽,因為市裏已經沒有活人了...所以...所以媽媽想救我,就...”
“就讓你上了船?我怎麼不知道一個保潔能有這麼大的權力隨便讓那個人進入這裏,恩?是誰放你進來的?”
賀雷,你奶奶個攥!別讓老娘逮到你,否則一定要撕碎了你!要不是現在有些事情沒弄清楚,我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但是現在卻要一味的找各種借口去堵上他的嘴,想想這樣貿然上賊船還真是有失考慮。
“是我,外麵已經生靈塗炭了,我看她也怪可憐的,她媽媽也是跪著求了半天,我一心軟也就帶進來了。再說了,這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還不能有個仆人跟我說說話嗎?”
我從來不知道夭夭可以這樣任性不講理,按理說在這條船上,是拉美西斯說了算,但是每個人好像都有自己的主張,至少在沒有事情的時候是完全不受控製的。就拿現在來說,雖然夭夭是賀雷帶走的,但是她好像是故意在和賀雷對著幹一樣。
賀雷合上手裏的書,踱步走到夭夭身邊,嘲諷地說道:“喲!落難暴力女搖身一變就是百裏家族的千金小姐了?連說話都帶著那麼一股有錢人的勢利,現在的百裏家族也不過是一片廢墟,說白了,你們兄妹兩現在跟落難的狗一樣,任人宰割!”
賀雷的話剛說完百裏白澤一個椅子就拽了過來,眼見著就要打起來了,拉美西斯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吃飯。”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不見了,兩個字解決了一切爭鬥,拉美西斯的內在到底有多可怕?!賀雷估計是有點不服,氣憤的甩著衣服離開了餐廳,離走前還瞥了我一眼,啐了一口離開了。不過估計有床單擋著他還是沒有看清楚我吧?
不管怎樣,至少這一關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我拿著床單離開了用餐室,並且按照樓梟推我的時候給我的紙條上寫的,去找了別的仆人去上菜,我則是乖乖的走進了夭夭的房間,並且反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