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秀羞得滿麵通紅,含著眼淚說道:“牢記在心,沒齒難忘!”
一直有點膽怯的鄭勝利部長見父親並沒有說出什麼令人難堪的話來,提在嗓子眼兒的心也放了下來,不知是老父親的話真的打動了他,還是他想讓老父親高興,不失時機說了一句的確讓鄭萬山老將軍很舒服的話來,不過,他這話卻是對著鄭和平副主任說的:“我說老二,咱爸這兩句話對我很有啟發,不知道你感覺如何?我想讓咱爸用毛筆寫出來,作為座右銘,裝裱一下掛在辦公室裏,就像咱爸站在咱們身後一樣,為咱們做人辦事提個醒。你以為如何?”
“哎呀,哥,你可真是……”鄭和平本來想說什麼,被鄭勝利眼睛一瞪嚇了回去,連忙改口道,“你可真是會拍咱爸的馬屁,而且這次還真的拍到了點上。這話我正想說呢,你卻搶了先。爸,勞您的大駕,您就給寫上三幅怎麼樣?我、大哥、還有梁書記,一人一幅。”
“喲、喲!”鄭欣怡嘴角一翹,帶著幾分嘲弄又帶著幾分逗趣的意思說道,“怎麼了,官官相護是不是?二哥,你這馬屁拍得也是恰到好處呀!都是當官的,欺負咱沒有當官是不是?沒有咱的,回到家裏我可不抻紙磨墨。”
鄭萬山大概很少再見兒女們在一起親熱逗趣這種家庭的氣氛了,高興地推辭道:“我可不會寫什麼毛筆字,我隻會抽陀螺。”
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郎忠傑很有眼色地插進來說道:“爸,你就不要再謙虛了,其實,你的字古樸、簡潔,而且也很蒼勁有力,我想啊,大哥二哥他們就是要你用抽陀螺的胳膊給他們寫出的字來,就是難看一點怕什麼?這是父示。書法家的字好,他們還不會往身後掛呢。要求字,他們誰的字求不來?可是,大哥剛才不是說了,掛上這字,就好像您老人家站在他們身後一樣。所以,也隻有您老人家的字才配掛在他們身後。欣怡,咱們就不要和兩個哥哥爭了,咱們天天和咱爸在一起,什麼時間想要都行嘛。”
這幾句話的確很得體,讓在座的都很高興,鄭勝利笑著說道:“要說會拍馬屁,恐怕誰也沒有忠傑拍得高明,這一巴掌就能拍得大家都舒服。誰有這本事?小妹,哥相信,你們兩個是珠聯璧合、相得益彰。會把你們想做的事業做大做強。”
郎忠傑大概今天真是想把好事做到底,他站了起來,提議道:“爸,我有個建議,大哥二哥是不是能聽聽我的意見?”
“你有意見就說唄。”鄭勝利和鄭和平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說吧,說吧!”鄭萬山也讚同道。
鄭欣怡也笑著給了他個支持的表情。
郎忠傑變得一本正經了,鄭重地說道:“我說呀,大哥家裏肯定有現成的書案和現成的筆墨紙硯,咱們現在就開到大哥家裏去,讓大哥看著咱爸寫字。讓欣怡陪著二哥去接二嫂和小侄兒,一塊兒到大哥家裏去,咱爸可是太想見見他那個孫子了。我呢,到了大哥家後,去酒店聯係一桌家宴。咱們趁著今天難得的機會,聚一聚怎麼樣?”
“好!我讚成。”還沒有等大家說話,鄭萬山老將軍首先表了態。
一見老父親都表了態,鄭勝利和鄭和平都對這個建議表示了讚同。梁文秀在從心底表示著讚歎:“這個郎忠傑,真是……”
這是一個大家都願意看到的皆大歡喜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