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平連忙在電話裏說道:“我轉告,我一定轉告。不過,哥,你給小妹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她每天都和老爸在一起,找到她,也就等於找到老爸了。”說這番話時,他是看著鄭欣怡和父親說的。
“我為什麼找她?”鄭勝利電話裏仍然餘氣不息,“她現在不用大哥背她了,當然也就不用找大哥了。到首都來不找我,偏偏去找剛搬到首都沒有幾天的二哥,跟你一樣,眼裏就沒有我這個當大哥的嘛!我才不找她呢,你把這話捎給她吧!”鄭勝利把電話掛了。
鄭和平把手機收了後,又簡單地把電話中的一些內容補充了一些,小心地對父親和欣怡說道:“大哥也很不容易,大嫂走了也不少時間了,如果他覺得那個什麼人合適,我們就不要再說什麼了吧!”
鄭萬山陰沉著臉沒有說什麼。
鄭欣怡卻把她那嫵媚的眼睛一眯縫,很有點意味地說道:“我們能說什麼呀,不就是個副總理——還沒有當上呢,拿什麼兩百個億來壓人!我們燒?我們燒的是我們自己掙來的。你燒什麼,你燒的卻是我們納稅人上繳的!是呀,如果他覺得合適,我們誰說什麼話也不行!”
“丫頭,胡說什麼!”鄭萬山聽不下去了,很有威嚴地喝了一句,說道,“有意見就正兒八經地提意見,別說那些過分的。”
鄭欣怡很聽話,沒有再說什麼。
然而,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後,鄭萬山卻說了一句讓大家也知道他心裏有氣的話,他對鄭和平說道:“你稍停一下就給鄭部長回話吧,就說草民鄭萬山隨時等候著部長召見。他掌握的那兩百個億我還是很看重的,它能幫助咱們拿下最後的那個製高點——核心技術和全套的自主知識產權,一個咱們自己的企業,我喜歡!”
其實,後來的事情也出乎尋常的順利,在一係列活動中,龔克亮和耿正捷都很聽話,他們都牢牢地記住了大家對他們的叮囑,隻是在講他們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所經曆,至於省市領導的安排和布置,由邵金洲和梁文秀他們去講就是了。隻不過,他們表情的木然和僵硬,和邵金洲、梁文秀的談笑風生、滔滔不絕無法相比較,不過,大約這是因為他們官小職微,見了大場合就緊張罷了。
武威的那份隻用了三天時間實地考察的緊急報告發揮了巨大貢獻,這不僅僅是科學發展觀在能源電力部的具體體現,也是科學發展觀在能源電力部付諸實施的鐵證。武威在緊急報告中非常細致地列出了一組數字。她說,如果把衛河電廠建在距離趙固煤礦二百五十公裏以外的寬河縣碼頭鄉,那麼,每年往寬河縣碼頭鄉就需要運送原煤三百萬噸,如果用火車運,需要兩千一百列,每天至少要有六列火車的原煤運去。如果每噸每公裏隻需要五毛人民幣的話,每噸原煤就要增加一百二十五元的成本,三百萬噸原煤需要增加的成本就要三四十個億;寬河縣碼頭鄉到共城趙固目前還沒有鐵路專線,還需要公路運輸,而公路上的運費比鐵路上的運費至少要高出一倍,這個成本的數字毫無疑問地還要再增加一倍。請問,這個數字驚人不驚人?平原省和衛河市都在他們的報告中說計劃修鐵路專線和高速公路,但都沒有一個大概的匡算。姑且不論是鐵路還是高速公路,假如每公裏都按八千萬人民幣來匡算的話,修這條路就要先花去二百個億的人民幣。其實,如果把衛河電廠建在共城,建在煤礦的坑口,不但可以省去這二百個億的道路投資,還能為電廠省下每一年多付出的將近一百億的成本費。按照電廠十五年的折舊率算,這座電廠十五年中將要多付出一千五百個億的成本。再請問,這一千多個億的人民幣花得冤枉不冤枉。用科學發展的觀念來對照一下,衛河電廠建在哪裏更合適應該是顯而易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