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門,負荊請罪(1 / 2)

司寇容止說到做到,硬是不顧大夫人的勸阻和憤怒,把有傷在身的司寇玉寒給綁了,背上荊條,拖著去了將軍府。

玄月因為當時也在小樹林中,目睹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故也被叫上一起去,好說個分明。

雖說一路上司寇玉寒都苦苦哀求父親饒了自己這一回,可司寇容止正在氣頭上,加上這次他真的是闖了大禍,所以任憑他說破嘴皮子,也沒能讓父親改變心意,一路到了將軍府。

玄月抬眼望去,這將軍府修建得就比太師府要低調、沉穩得多,隻是更具凝煉之氣,令人不敢小覷。

司寇容止對門口的侍衛道,“請通報楚將軍一場,老夫帶孽子前來請罪。”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知道太師大人非尋常人物,不敢怠慢,立刻飛奔進去稟報。

“父親,我們回去,好不好?”司寇玉寒暗暗叫苦,“孩兒知道錯了……”

“住口,你這畜牲!”司寇容止臉色鐵青,“楚將軍此番若不饒你,就讓他活活打死作罷!”

“父親……”

“太師大人言重了。”說話間,楚宗旗快步迎了出來,“太師大人請入內說話。”

玄月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一番,四十多歲,生的濃眉大眼,身材高大,眉宇之間透著正氣與英氣,一看便是忠良之士。

自己女兒受了委屈,雖說罪人是同僚的兒子,不能不給幾分顏麵,但他的目光掃過司寇玉寒時,目光還是透出凜然怒氣,顯見得心中有多憤怒。

楚宗旗是國之猛將,一向驍勇善戰,東陵國能夠在天淵大陸立於不敗之地,他功不可沒。而且此人性情忠正,嫉惡如仇,在朝中更是地位超然,誰敢輕易動到他頭上來。司寇玉寒也是因為不認得楚雲謠,否則他再****,也斷不可能動她。

當今皇上文聖帝原本也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上,可自從賢良淑德的前皇後逝世之後,太後、太傅一夥把持了朝政,他則對此不聞不問,楚宗旗多次勸讕,反遭現皇後一夥趁機報複,說他功高蓋主,有意謀反。

如此情況之下,楚宗旗大概是出於明哲保身,也就不再逆流而上,平時隻鎮守邊關,很少回京。此次是為了回京向文聖帝稟報邊關軍情,也待不了幾天,就發生女兒被欺負一事,他怎能不氣。

“慚愧呀,慚愧!”司寇容止是真的老臉通紅,連連搖頭,“老夫無臉麵見楚將軍,家門不幸啊……”

“太師大人不必如此。”楚宗旗麵色稍緩,一邊把他往裏讓一邊道,“此事是小兒女不懂事,無關太師大人,太師大人稍安勿躁。”

不管怎樣,司寇容止都沒有錯,而且他平時對司寇玉寒管教也甚是嚴厲,隻不過這孩子生就的骨頭長就的肉,屢教不改而已。

來到前廳,玄月見楚雲昭也在,身穿淺月色絲綢長袍,腰間是鑲嵌了同色寶石的腰帶,熠熠生輝。眉宇間一片陰霾之色,墨色眸子黑到極處,反而折射出幽藍的光芒,冷冷看著進來的人。

司寇玉寒明顯畏懼,向後縮了縮,不敢看他。

“雲昭,還不過來見禮。”楚宗旗麵色一沉,暗道自己這兒子一向的目中無人,天王老子來了,他都未必會動一動,真讓人頭疼。

“楚將軍就別折煞老夫了。”司寇容止慚愧莫名,“老夫今日上門,是為讓這孽障向楚小姐賠罪,楚將軍看要如何懲罰,隻管動手,打死不怨!”

“父親!”司寇玉寒登時急了,膝行幾步過去,驚恐地道,“不要……”

“住口!”司寇容止聲色俱厲,“禍是你闖的,你不知羞恥,欺淩楚小姐……”

“孩兒那時也不知道她是楚小姐……”

啪!

司寇容止氣的渾身發抖,揚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把他打到地上去,罵道,“畜牲!畜牲!這話你也說的出口?不是楚小姐,別家女子就任你欺淩了?我說過你多少次,你卻惡習不改,今日活該犯到楚將軍手裏,你、你還活著做什麼,沒得給老夫丟人現眼!”

說罷一下抽出他背上的荊條,左右開弓,劈劈啪啪打將起來,下手又快又狠,半點也沒藏私。

“啊!啊!”司寇玉寒疼得滿地打滾,哭爹叫娘,“疼死了!父親!父親!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