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又見中指
????對於馬健和黃濤怎麼混在一起，專案組並沒有去怎麼深入研究。但這個事情比較奇怪。因為這兩個人不但受教育程度不一樣，社會地位也有很大的差別。所以劉蒙恩小周就先從這個細節開始著手。他們就又一次去了精神病醫院，醫生們這些警察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已經能很嫻熟的應付一些疑問。劉蒙恩詢問了一些和馬健熟悉的人。得到的答複都是不知道，以前沒見過這個黃濤。隻有一個劉蒙恩曾經幫過忙的男護士說，馬健兩三年前曾經兼職輕微精神分裂科的科室主任，要他們到那兒詢問下。但兩人在這裏得到的還是沉默，沒有人願意和警察打交道。似乎天生對他們產生了恐懼。
????劉蒙恩想，既然黃濤精神不正常，那他也有可能在這裏治療過。看看病曆也許會有用處。於是他就利用業餘時間在這裏查閱了這個部門的幾十本病曆，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黃濤在這裏確實治療過，當時他被診斷為躁狂性精神分裂，後來在馬院長的治療下沒兩三個月就康複出院了。
????“原來兩人早就有勾結！”小周知道後感慨的說。
????劉蒙恩這兩天在精神病醫院私下調查的時候，又一次見到了那個曾經給他謎語的詩人“中指”。中指模樣還和上回一樣，最起碼表麵上比周圍的病人要正常，目光靈活，沒有精神病人常見的那種呆滯眼神。他看到劉蒙恩後並沒有什麼異樣。似乎沒把劉蒙恩早就忘記了。中指穿著病人們的條紋服正在鐵絲網後麵的空地散步，旁邊是他嘻嘻哈哈、又哭又笑的病友。隻有他和另一個人是在繞著鐵絲網慢慢散步，但那個人卻是倒行。
????“這不是那個什麼詩人嗎？他怎麼還在這裏？”劉蒙恩問起旁邊的一個虎背熊腰的男護士。
????這個家夥用手拍打著橡膠警棒說，“哦、、、你說中指啊，他前兩天剛從外地治療回來，效果也不好，他的同學索性就還把他送到這裏。還是老毛病，犯起病來就大呼小叫，還和動手打人。不過正常起來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他平時還寫詩嗎？”
????“寫！你要是不讓他動筆，那不把他急死。”
????第二天，劉蒙恩從小周那裏把許占山老爹被殺現場發現的那幾句英文給抄了下來，然後就去了精神病醫院。中指上午沒有出來散步。護士把了劉蒙恩領到了病房區二樓上的一個單獨房間。這裏的門都是鐵的，黑鏽般的色彩和已經返黃的牆壁是這裏的主色調。劉蒙恩看見每個門上都單獨開著一個小窗戶，從外麵可以打開觀察裏麵。那個護士打開鎖，用力的推開了大門。呼啦啦一陣鋼鐵軸承的摩擦聲，裏麵的情景就立刻暴露在他們麵前。中指正在伏案寫字。對於這麼大的動靜似乎沒有一點反應。
????“中指，有人來看你了。”這裏的男護士一個手放到腰間的電警棒上，警惕的盯著他。
????中指並沒有立即搭理他們，而是繼續沙沙沙的寫字。他似乎恩了一聲，過了片刻才從嘴裏擠出幾個字，“請坐！”
????但劉蒙恩環視了周圍，除了中指自己屁股下的那個肮髒的凳子外，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第二張椅子。他尷尬的笑了笑，才打招呼說，“嗨！夥計，還認識我嗎？”
????“認識。”
????劉蒙恩聽了很高興，他正要接著說話，中指卻又說了，“認識個*！”
????旁邊的那個護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嗬嗬，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劉蒙恩沒想到中指上來就罵他。但卻又不便於對一個瘋子發火，所以搞的他很狼狽。劉蒙恩忍住脾氣，半晌才說，“我也是個詩歌愛好者，很喜歡你的詩歌。”
????“是嗎？”中指終於停下來扭頭瞅了瞅他。“你用什麼寫作？用紙筆？電腦？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恩、、、、、我在網絡上經常張貼作品。算是用電腦寫作吧。”劉蒙恩不知道他問這些幹什麼，感到摸不著頭腦。
????中指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劉蒙恩不知道自己那點可笑了，但是他仍然感到比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