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聲冷哼。當她在放屁。隨即又問向父親:"爸,媽走得早,如今隻剩下外公一人了,我們應該好好照顧外公,錢財可以再賺,外公不能有事,不然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媽媽。爸,我求你了。”
爸似乎被我說動了,眼看就快要答應了,突然一個令我想吐的聲音冒了出來:你爸哪顧得了這麼多人啊?有得顧你,又得顧你外公,想累死你爸呀!再說了,你爸本來就沒錢,總不可能讓我們砸鍋賣鐵吧。”
“你閉嘴,說完了沒有?”此時的秦天真的忍無可忍了,八年來,這是他第一次對著這個女人發火,平時這個女人在父親身旁吹什麼枕邊風秦天都可以忍,但這次絕對不行,因為這是秦天的軟脊,不容半點觸碰。
“中誌,你看看,你看你家兒子,對我這樣說話,太沒大沒小了。你也不管管。我說的那些可都是為你好啊。”那個女人被我的話震住了,臉被氣的和豬肝一樣,又不好開口罵我,於是選擇了對著我父親吹風,不得不說,這是女人最擅長的伎倆之一。也十分有效。
“天兒,你太放肆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阿姨說話,趕緊道歉。”父親終究還是受不住那個女人的蠱惑,麵露憤怒的說道。
秦天一聲冷哼,心中壓製許久的怨恨就在此刻不再受控製了,他大聲吼道:讓我道歉?我有錯嗎?啊,我有錯嗎?我錯在哪裏,你告訴我啊你。我沒錯!”十八年來秦天沒有像今天這樣過,十八年來秦天一直在忍,今天他忍無可忍。不為自己,隻為他最在乎的人。
“你,你反了不成,我今天非要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子。”說著便舉起手向秦天打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劃過。秦天的臉上已經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五指印。秦天並沒有用手捂住臉,因為痛不再臉上,而在心裏。
“真是可笑,,為什麼我說什麼都是錯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看待我。我還是你兒子嗎,你告訴我啊!”秦天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秦中誌,心中的恨不知道如何去言語。他隻能和同齡人一樣瘋狂嘶吼。
秦天的話語讓作為父親的秦中天當頭一棒,他似乎無法看透這個自己的兒子,原來自己對這個兒子竟然一無所知,猶如陌生人一般,距離那樣的遙遠。
“廢物,說你還不服氣?你真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不成?想飛?我今天打斷你的腿。你跟我跪下。”說著便向秦天的小腿上用力一踹。
“我沒錯!我不跪!”秦天堅決的站立在原地始終沒有跪下,任憑秦中誌如何的打罵。秦天依然沒有跪下,因為在他的心裏他覺得自己沒有錯,從小秦天就是這樣一個堅決的人,隻要是他認定的事情,他絕不動搖。
秦天冷眼看著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阿姨”心中的怨恨就如黑洞被生生撕開了一條裂縫般狂湧而出。
“好,很好!”秦中誌邊說著邊向門口走去。隨手將門重重的關上,揚長而去。站在一旁觀望的女人間秦中誌摔門而出,也屁顛屁顛的跟隨上去。臨走前還不忘虛偽的叫著:中誌,你等等我啊,別生氣了,何必為了這點小事生氣呢。小孩不懂事慢慢教嘛”
空曠的客廳裏隻剩下秦天一人筆直的站在中央,世界在這一刻變得安靜起來,時間恍如停留一般,寧靜而又雜亂。
“嗤嗤”伴隨著一聲冷笑之後,秦天開始漫無目的的在整個房子裏遊走,此刻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不停的走著,雙手緊握住拳頭,麵無表情的在客廳和餐廳間遊蕩,恍若遊魂
“這就是我的家?這就是每個人夢想期待的家嗎?”秦天不停的對著空氣問自己,說著說著便如發瘋一般抬起雙手向餐桌上的菜碗掃去。
“噹!”幾聲雜亂而又清脆的響聲充滿整個房子,玻璃碎片如煙花綻放般灑落在地上。碗中殘留著的汙垢和油漬濺在潔白的牆壁上。清晰可見。
此時的秦天已經快接近瘋狂了,盡管他的心智比常人成熟,但他始終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終究有著自己的底線。而現在的他最需要釋放自己。不然他真的要瘋了。
瘋狂過後的秦天並沒有想太多,更沒有多看一眼餐廳上的狀況,他隻是直徑向臥室走去,現在的他隻想好好睡一覺,因為他突然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全身無力,就快要虛脫了。
而後,便有了開始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