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2,一個科技文明的時代。
繁華的街道,繽紛的燈火,忙碌的人們,喧鬧的城市。
一處高樓裏…………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把餐桌上的碎片收拾幹淨,再跟我道個歉。我當這事沒發生不過,不然的話你直接滾出這個家,我秦中誌當沒生過你這樣的敗家子!”一名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雙手叉腰,氣急敗壞的怒道。
被罵的少年側躺在床上沒有說話,冷眼看著這個支離破碎的家。一旁的中年婦女見少年沒有任何舉動,連忙走過去說道:秦天,你就道個歉吧,你看你把爸氣的。起來,去認個錯。
在中年婦女的勸說下少年不僅沒有動,眼神中卻突然多了一絲厭惡,一份怒氣。緊閉的嘴唇微微的動了下。似乎想說什麼,卻依舊沒有開口。隻是心中的那份怨恨此刻越發明顯。
“廢物,我秦中誌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廢物,我造了什麼孽了我,廢物!你活著還有什麼用?”見少年依舊紋絲未動,中年男子更加氣憤的怒吼道。
不堪入耳的怒罵並沒有讓這個少年有所舉動,時間就這樣流逝著,雙方也隻有這樣堅持著。中年男子突然冷冷的說了一句“給你十分鍾考慮!”然後甩手走出了臥室。
中年男子走出臥室後,少年終於動了。他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將口袋裏的鑰匙掏出,輕輕地放在床頭櫃上,很平靜的走出臥室向門口走去。
中年男子見狀,直接說了一句:滾出這個家以後就別想回來!少年冷笑一聲說道: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回這個家。沒有多看一眼,沒有一絲眷念和不舍,少年平靜地將們關上,離開了這個讓他心灰意冷的家。
寂靜的夜晚,冰冷的城市街道裏。
一名年紀大約在十八歲左右的少年麵無表情的穿梭在寒冷的街道中。一身單薄的衣服以及毫無血色的麵孔,讓他此刻顯得更加狼狽。偶爾有幾個過往的路人望向這個奇怪的少年,眼中盡是疑惑和憐憫。乍眼一看,這個少年便是剛才離家的秦天。
秦天,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父母都以種田和幫人刷油漆為生。秦天小時候體弱多病,醫生讓秦天父母別治了,要不是秦天的外公跪在地上哀求醫生,秦天恐怕早已不在了。盡管秦天活了下來,但他的身體卻十分的虛弱,一直靠著藥物養著。秦天上麵還有個年長他兩歲的哥哥,一家四口人雖然生活並不富裕,但是其樂濃濃。
可惜好景不長,秦天的哥哥秦飛在秦天四歲的時候因為出車禍離開了人世。全家人沉寂在悲痛中,或許是化悲痛為動力的原因吧,秦天的父母更加拚命的賺錢,在外公的幫助下秦天的父母終於在兩年後發家致富,在城市裏買了一套房子,成了所謂的城裏人。
發達後的秦中誌開始瘋狂的迷戀上城市的生活,經常以工作為名在外不回家,就算回家也隻是和母親爭吵後便離去。母親龍絲玉終日以淚洗麵。一年後鬱鬱而終。那一刻起秦天開始恨他的父親。
又一年後,父親秦中誌帶回了一個年長秦天才十歲的年輕女人,後來成了他的後媽。父親讓秦天叫她阿姨。也是哪一天起,秦天也開始他長達八年的學校寄宿生活。盡管他的家離開他的學校隻不過十多分鍾路程。後來秦天才明白:父親不想他打擾他和那個女人的生活。恨,由此開始。
十八歲,秦天因為成績不好結束了高中學業留在家中,父親十分氣惱,整天怒罵相加。罵的最多的便是廢物二字,久而久之,基本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秦中誌的兒子是一個廢物。或許是從小的經曆讓秦天過早成熟,每次秦中誌罵他的時候,他總是沉默不語。他知道他說什麼也沒用,隻會換來更多的怒罵。他更加不想去管別人怎麼看。他隻是冷笑。
一次,秦天的外公打電話給父親。秦天坐在一旁偶爾聽見,好像是外公生了什麼大病,需要一筆手術費,外公希望父親能借點錢給他治病,可父親的回答令秦天不敢相信。父親說他生意不太好,最近沒什麼錢,讓外公別處想想辦法。
秦天十分氣惱,外公是他最親近的人。當初要是沒有外公,秦天恐怕早已死了。母親臨走之際他更是應過媽媽會好好照顧外公。在秦天心中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他的外公卻是他最大的牽掛。
秦天壓抑住心中的焦急不安,淡淡的問向父親:爸,家裏真的沒有錢了嗎?要是有就先拿給外公治病吧。”麵對我的詢問父親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家裏沒錢了,你父親本來就是一個空架子。”還未等父親開口回答我,坐在一旁的“阿姨”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