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香扇的出現,不免給全場過於壓抑的場麵帶來一絲“清風”,當所有人看到他那堆莫名其妙的雜毛之後,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還不時傳來辱罵之聲。
坐在看台中央的歲寒心看到這麼一出之後,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平緩了一下,她笑著說道:“元師兄,你們邀雀門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一個弟子?看著倒是新鮮,除了觀賞性之外,不知道有沒有實力呢!”
“嗬嗬!讓歲門主見笑了。”
元煙柳知道對方意在反諷,也不動怒,回笑道:“此子名叫曲香扇,天生異稟,在靈瑄閣測試‘根色境界’時,頭發變成了七彩,而測試‘靈色’時,映靈石上完全沒有影子出現,我們自知愚鈍,也不明白其中要理。我素聞歲門主見多識廣,可否解釋解釋?”
歲寒心聽出元煙柳這是故意刁難,也不正麵回答,冷哼一聲,說道:“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奇事……聽聞此子等級不過練氣第三層,這在眾位參賽弟子之中是最差的,真不知道你們邀雀門現在的選秀規則到底是什麼!”
“其實我們對曲香扇有沒有資格參加鬥武大賽也進行過商酌,隻因寒鱗洞洞主一直保薦,所以我們也勉為其難,讓他代表寒鱗洞來參加比試,而且在人數上正好湊夠二十二個小組。”
“哼!又是江心尺?”
當元煙柳提到江心尺的時候,甚是不悅,其中細節,隻有老一輩人才知道。
“那以你之見,這場比試誰贏誰輸呢?”
歲寒心本來覺得這是多此一問,沒想到元煙柳微微一笑,說道:“論練氣等級,曲香扇是三層,而織金堂的劉濤卻已經達到五層前期。但比賽結果瞬息萬變,其中影響比賽因素很多,老夫也不能單憑練氣等級,妄下結論。”說著,他的雙眸不由盯著曲香扇的背影,喃喃說道:“所以,曲香扇未必會輸。”
“師姐,你看那個叫曲香扇的弟子,頭發居然是七彩的,真是好笑。嗬嗬!怪不得人人都稱呼他是雜毛雞呢!現在看來,越聽越是貼切。”
阮音靈湊到葉沁蘭耳邊說道。
一直不苟言笑的葉沁蘭也不由遮嘴掩笑,柳眉微微一彎,一雙水靈剔透的雙眸忽閃忽閃,對於阮音靈取笑他人之言,不予回答。
“哎!我說,你是不是認識那個曲香扇?”周婉晴碰了碰旁邊坐著的女子,笑著說道:“從進場到現在,你就一直注視他……呃!你不會是喜歡他吧!”
“師姐,你說什麼呢?”
那個女子撅著小嘴,雙頰不由微紅,故作怒狀,說道:“我哪有像你說的那樣,你以為我是音靈啊!我之所以看他,就如你們一樣,隻是因為他的頭發很是特別,僅此而已,別無他想,你可不要胡說,毀我清譽,否則讓門主知道,非把我趕下山去不可。”
女子嘴上這麼說,其實內心另有想法:曲公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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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就是曲香扇?真是聞名不如見麵,之前隻是聽聞你有一頭色彩斑斕的頭發,我一直不信,今日得見,果然非虛。”
劉濤與曲香扇同歲,但卻比後者晚進門一年,安規矩來說,他應該稱呼曲香扇一聲“師兄”。
曲香扇沒想到對方如此無理,一上來就挑其短處,雖然心中有怒,但卻也不發作,笑著說道:“那師弟還要感謝我才對。”
“什麼意思?”
劉濤出言不遜,究其短處,就是為了激怒對方,使曲香扇心浮氣躁,影響其戰鬥心情。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怒,反而笑了。
“我讓師弟大開眼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