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雄性的尾音哼誦完畢,慢慢露出一口白牙,如小男孩般天真的笑顏。
她甜美地笑了,純真無邪的笑容,她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吻……
柔軟,細長,甘甜,美好……
這晚她躺在他懷裏,兩人都很滿足,你纏著我我依著你,天亮了都舍不得起床。
夏天的清晨是涼爽的,他們在寢樓前的亭子下用著早膳,王爺將侍候的人揮退到十米開外,兩人享受著二人天地,和睦地用早膳。
東方紅日載沉載浮,日已上三杆,婉奴見到何三爺從湖的那頭走來,見他步步生風,不用猜就知道他帶來了府外的消息,人終歸要回到現實。
何三爺近了,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然後抱拳回話,“王爺早安,婉奴姑娘安好。”
“嗯,你先坐下喝杯涼茶吧。”宇文樺逸並不急於聽他回報,似乎他要稟呈的消息他早已猜中*。
“是,謝過王爺。”何三爺坐到亭子下石凳上,接過瑛萍遞上的涼茶,喝了半杯,擱在旁邊。繼續說道:“回王爺,今日早朝,所有大臣官員聯名上書,要求聖上恢複西門庭和夏侯振的職位,皇上表情淡然,好像這是他預料的結果。從皇上的表情看,恢複他們的職位那隻是時間問題。”
“嗯,蘇家案件已經過去多年,父皇也不想用已去的人和事來撼動根深蒂固的兩大勢力,這是預料的結果。”宇文樺逸平靜地看著婉奴,想知道她的打算,剛才這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婉奴望著湖泊,荷花正在開放,她沒有收回目光,緩緩說道:“王爺,我們可以等,等你把位置搶過來。”
宇文樺逸與何三爺對視了一眼,他轉向荷花上飛舞的蜻蜓,說道:“樺逸自由慣了,那裏不屬於我,如果你硬要讓我去搶,我們都會不快樂。”
“好吧,我不逼迫你,我也不喜歡束縛。但你要答應我,今生今世不要丟下我,隻娶我一人,無論去天涯海角都要帶上我,不然,我不會嫁給你。”她沒有回頭,不知怎的,鳳眸裏有一層淚光。
“好,我答應你。”就這樣簡短而篤定的話,他是認真看著她說的。她這才回過頭,看向他,鳳眸彎彎笑著,卻滲出了兩滴清澈的淚水,或許,她需要一個溫暖的家太久了。
宇文樺逸靜靜地凝視她,他能明白她的心,他從小離開父母生活,內心深處渴望這樣一個零距離親近的人,也太久了。
何三爺莫名的被感染,一向自帶三分笑靨的他,微微皺著眉頭,想著那個隻為報家仇從不多看他一眼的人,此時孤身一人混進深宮,蟄伏在皇上身邊。
月煙在宮中樂坊譜了幾首曲子,此時正撫動琵琶,試彈著新曲兒。
永項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站在她身後,揮退了所有奴才,享受著她認真時的獨特魅力。
皇上慢慢走上來,瞧著她已沉迷在自己的境界裏,脖子下白皙的春光若隱若現的敞露,薄薄的夏衣讓人產生聯想。
“月煙……”
月煙見皇上駕到,迅速放下琵琶施禮。
皇上上前托起她的手,道:“沒有外人,不用施禮。”皇上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安撫,“月煙,為什麼不答應我?你做了我的妃子,樂坊仍然是你的天地,你不會悶,你會快樂的。”
“謝謝皇上美意,有的人可以走近皇上,可有的人永遠走不到皇上身邊,月煙屬於後者。”月煙摸開皇上的手,低頭向後退去,一雙可憐的美目淒美的瞅了皇上一眼,瞅得皇上心兒難耐。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走近朕?朕想要你,誰也不能阻攔。”皇上再上前一步,固執地抓起她的手,握在手中。
“皇上,月煙是孤兒,沒有顯赫的身世,民女還聽說月煙娘的母家是罪臣賊子。”月煙試探地盯著皇上,她不知道她的美色能否打動皇上,她沒有百分百的自信,因為宇文樺逸曾經滅了她的自信,他從沒有正眼多瞧她一眼,不知道她的哪一點不讓他如意?也許是超乎年齡的憂愁,這是她能自我感覺到的缺陷,除此之外她不覺得她哪一點比南宮婉奴差。
“誰?你娘的娘家是誰?”皇上揎袍坐下,有詳細聽聞的架式。
月煙曲膝跪下,雙手撫地,很是恭敬,“皇上,民女不敢說。”
“說,朕賜你無罪。”皇上的口氣似乎有赦免的意味,讓她有了說出口的勇氣。
“皇上,月煙的娘是罪臣蘇澤源的姐姐……”
“原來,你來接近朕,就是一個圈套,就是想替蘇家翻案,是麼?”皇上顯然自尊受到打擊,他以為月煙真是崇拜他,他那張老臉‘唰’地拉了下來。
“皇上,民女以前被人收養,並不知道家事,是前不久才知道是蘇家遺孤,因為蘇家確實有冤情,月煙隻想利用正常渠道申冤,如果月煙想報仇,利用美色可以謀害西門大人和夏侯大人,但是民女並沒有這樣做,月煙隻想見皇上……”月煙說得悲悲切切,感人肺腑,她哪裏是不想報仇,隻是每次要得逞時都被南宮婉奴破壞了,被人追殺走投無路才混進宮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現在見到朕了,你失望嗎?”皇上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裏有些軟和,沒有剛才強硬。
“民女進宮見到皇上後很驚訝,以為皇上隻知道處理政事,不解風情,沒想到皇上精神抖擻,俊雅風流,月煙有生之年能親眼目睹皇上風采,已無遺憾。”月煙句句誠懇,字字動容,這些詞語從美人口中說出,皇上聽了非常激動。
“朕不介意你的身世,你起來吧。”皇上伸出手,期待地看著她。
月煙緩緩抬起白淨修長的手,放到皇上手中,皇上拉起她,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撲進皇上的鼻裏,皇上動情地瞅著她,眸色迅速邪肆,“為什麼還不高興?”
“皇上,月煙想見見舅舅蘇澤淵,我從來沒有與他相認過,我想多知道一些我娘的事。”楚楚可憐的俏臉上,滑下一滴淚來,讓人疼惜憐憫。
“乖乖,別傷心,朕答應你,容後放他出來。”皇上輕輕哄著,摟在背脊的手迫向自己,隨即吻向她的唇……
皇上的手不安分起來,“皇上,這是樂坊……”
“沒事,這裏更浪漫。”皇上雄性的身體迫來,動作更加霸道,伸向她的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