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送走了任盈盈便去找木清,“我覺得咱們該換地方了,再待下去又該不得清淨了。”
木清放下手裏正配給曲非煙調養身體用的藥,拉著東方的手問:“是有什麼麻煩了嗎?”
東方搖頭,“麻煩暫時還沒有,就是盈盈知道了這個地方,緊接著福州就要亂了,反正咱們也不會真的在這裏長住,還是要找地方恢複你的師門,不如就此離去省的日後翻出來麻煩。今天晚上我再去一趟林家,看能不能找到劍譜,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就這樣了,反正我的武功也夠用了。”
木清笑著抱抱他,“多謝你替我著想。”
東方也笑著回抱他,將頭搭在他肩膀上眯著眼笑。
晚上,東方又穿上夜行衣去林家,不巧正遇上任盈盈身邊的阿一,也正在林家翻找著什麼。東方一個樹葉打過去,將阿一引到外麵,拉下麵罩,問他:“你來做什麼?”
阿一也不隱藏,回答道:“教主已經給向副教主發了消息將福威鏢局收入神教,打聽到最近幾路人馬都對福威鏢局探頭探腦,教主便讓我先來探探情形。”說完才想起,似乎將東方柏也歸到探頭探腦的那一類裏去,忙想著補救:“屬下不是在說副教主,是……”
東方一擺手打斷他,“行了我知道,你先回去吧,告訴盈盈,今晚遇到了我,才讓你沒有完成任務。等明日我就離開福州,你們再來探吧。福威鏢局裏有位林平之,是我的小友,讓盈盈多照顧些。”
阿一點頭答應,“是,屬下一定將話帶到。”然後等著東方又飛進林府才飛身離去。
東方這次直接找到林震南,林震南聽到動靜翻身起來,見是上次那人,直接說道:“林震南感謝俠士上次不殺之恩,林家除了錢財也無甚稀罕物,不知俠士所為何來?”
自從上次東方夜入林宅之後林震南自己和妻子夜裏睡覺從沒脫過衣裳,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出去打聽才知道武林中人的眼睛已經全盯住了自己家這個二流鏢局。如今見來的與上次是同一個人,臨時想到一個辦法,不若便將那些人求的東西送出去,懷璧其罪,若璧不在自己懷裏,那麼罪自然也就消了。
東方一聽便猜到林震南的想法,心想此人倒還算果決,便道:“我要你林家的辟邪劍譜,不是你自己練的那下三濫,而是林遠圖當初的原版。”
林震南暗自歎息,果然是這個。苦笑道:“那又不是什麼人人可練的好東西,也不知道為何那麼多人都想要,可惜又不能說出去。若是俠士不怕別人惦記追殺,便去向陽巷林家老宅去取吧,佛像所指的方位就是了。”然後垂頭喪氣回到床上躺著,暗恨自己沒用,守不住祖宗遺物。
東方見他如此,道:“過些日子便有人來將你收入麾下,那人樹大蔭涼大,你不妨答應,也能保得闔家平安。”
然後飛身出去,到了林家的向陽巷老宅,按照林震南說的取得一襲寫滿字的袈裟出來。見上麵寫著辟邪劍譜四個字,也沒細看,揣進懷裏便回了自己家裏。
到家之後在燈下細看,見這辟邪劍譜與自己所練葵花寶蓮相似,卻又兩相印證,大為驚奇,林遠圖明明有子有孫,卻不想練的卻是需要自宮的功夫。
也許辟邪劍譜在別人眼裏看起來精妙無比,在東方眼裏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有了也不過是印證一些葵花寶典上模糊的東西,然後讓武功更加精進一些罷了,對於已經是天下第一的東方來說,所精進的程度實在有限。
既然拿到了辟邪劍譜,東方和木清帶著曲非煙便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去往別處尋找開山立派之所。
幾日後,林家林震南看著向問天派來的日月神教中的人驚訝得合不上嘴,他單知道會有人來,卻不知竟然是日月神教中的人來,怪不得那人要說樹大蔭涼大不拍被牽連的。一個日月神教敢與整個武林白道爭風,可不就是棵最大的樹嘛。
將福威鏢局變成日月神教在福州的堂口之後,林震南一家三口為了避難要跟著入黑木崖,在此之前已經放出話去,辟邪劍譜已經被人盜走。
而任盈盈看著眼前一點兒大的林平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哪裏值得東方柏上心,在心裏納悶,東方叔叔不會就看著這小不點好看,便要救他了吧?東方叔叔不是那麼膚淺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