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了孫女兒的曲洋很憋屈,偏偏那強盜還是他惹不起的,隻得得空多去看兩趟,還得偷偷摸摸的,誰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都在找日月神教的昔日副教主呢。
沒怎麼做過壞事的木清看著曲洋的可憐樣子心裏過意不去,也就不著急走了,想著好歹讓祖孫二人在一起多呆些日子。
這日,曲洋又來看非煙,帶來了任盈盈的消息,“小教主下山了,現在也正在福州,派了暗衛來找我,還問了東方先生您的事。您若是願意可否見上一見,畢竟是個小孩子,還是個女娃子,也挺不容易的。”認了曲非煙做徒弟之後,東方便不再讓他稱呼自己副教主,而是東方先生,木清也被稱做木先生。
東方嗤笑一聲,道:“我現在才發現曲長老竟然還挺天真,你看我像是以德報怨的人嗎?雖然我也得了好處,但任我行坑我的事我可沒忘呢,不給任盈盈添麻煩就算我大人大量不跟個小女娃計較了,還想讓我去見她進而幫扶她,你也太高看我了。”
然後厲聲道:“你莫不是以為我認了非煙做徒弟,你就又權對我指手畫腳了吧?真是管得太多了!”
曲洋冷汗都要出來了,心裏後悔的無以複加,到底是自己托大了,以為非煙跟著他自己便也有三分薄麵,以致忘記了東方先生的狠辣風格。悄悄舒一口氣,道:“是曲洋錯了,以後再不敢自作主張。”
任盈盈到底還是找到了東方他們的住處,阿一勸任盈盈不要去找,畢竟當初前教主趕他下崖的事做得確實不地道,當初東方柏又在幫了神教的情況下不告而別,長時間以來一直沒有聯係,這就說明他不怎麼想與神教來往。但任盈盈卻以為東方肯定還會念著舊日情分,若不然當日也不會幫了她不求回報,既然東方柏已經沒有再回神教的心思,那麼和她之間的矛盾便也不存在,是值得爭取的。
任盈盈領著阿一站到東方他們住的地方的時候,正巧碰見木清出去買東西回來。木清見兩個陌生人站在門前,問道:“二位找誰?”
任盈盈道:“我找東方柏東方叔叔。聽曲洋長老說東方叔叔如今正住在這裏,我便來拜訪了。”
“你是?”
任盈盈笑道:“我是任盈盈,是東方叔叔從小看大的,也曾受東方叔叔恩惠。”
木清聽說她是任盈盈,心裏有數,打開門道:“請進來吧。”
然後大聲道:“東方,非煙,有客來了。”
東方此時正在後頭教導曲非煙基本功,聽見叫聲對非煙說:“你在這裏繼續,再一個時辰才能停。”然後整了整衣衫出來。
見到任盈盈皺眉道:“盈盈,你怎麼來了?”又對木清道:“進去忙你的吧,他們一會兒就走了。”
木清聽聞此話,說了句“你們坐下聊吧,我先進去了。”又對任盈盈點點頭便離開了。
任盈盈見了東方柏的衣著已是嚇了一跳,見木清習以為常便沒敢說什麼。聽見東方柏趕她走,咬了咬下唇,終究裝作沒聽到,道:“東方叔叔一直以來可好?”
東方卻道:“盈盈,我以為你清楚的,我跟神教已無幹係,如今你就這樣找到這裏來,真的讓我很失望。你是想要告訴所有人我東方柏就在這兒嗎?”
“我……”任盈盈被堵得沒有話說,感覺好像藏在內心深處的陰暗猛得被人揭開,還是被當事人揭開,尷尬的無法言語。
東方走幾步打開大門,道:“行了,你走吧。”
任盈盈帶著阿一難堪的走出大門,眼看著大門就要被關上,兩手猛得抓住大門,從門縫裏看向東方柏問他:“東方叔叔,你還認我這個侄女嗎?”
東方柏皺著眉道:“等你大些再說吧。”關上門的瞬間突然想到什麼,停頓一下道:“你若是想湊熱鬧,不若將福威鏢局收到門下,雖不起眼,倒還有用。”然後大門哐當一下關上。
任盈盈眼睜睜看著麵前的大門,好久沒動。阿一叫她:“教主,回吧。”
“福威鏢局是吧?阿一你傳信回去,叫向叔叔派人來把福威鏢局收進神教。既然東方叔叔說這個福威鏢局有用,那麼就收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一邊說一邊轉身離開。
阿一擔心道:“可是教主一路上也聽到了,白道上那些偽君子的眼睛可都盯著那福威鏢局呢,還沒有確定到底是否真有那個劍譜,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處,就這麼收個二流的小鏢局平白招人眼不好吧?”
任盈盈卻笑道:“白道齊集攻打我神教都能讓他們無功而返,反倒付出了大代價,如今已經是半殘,咱們更不必怕他們。”再說了,任盈盈還想要將江湖這潭水攪渾。東方叔叔也提了這個,不如正好順道送他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