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幫我刮?”鍾逸得寸進尺。
“自己刮。”陸鉑錫故意與他嗆聲。
“可我自己又親不到自己。”鍾逸出言反駁,“留給你親的位置,當然需要你自己好好打理。”
陸鉑錫被他的無賴氣笑,連連說好,這才被鍾逸塞進了酒店派來的車。
幸好節目是在第二天早晨錄製,所以他們還能在酒店裏休息整整一天。
而陸鉑錫早上三點多就起了床,這會兒還沒到酒店就靠在鍾逸的肩膀上睡著。
前麵的司機自然看到了這曖昧的一幕,卻隻能抬手默默地把中央後視鏡按壓回去,就當自己是個聾啞人,眼睛也瞎!
不過酒店派來的車隻有一輛,柏翼翼出機場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方向,他苦著臉給陸鉑錫打電話,可打了好幾個卻無人接聽。
他不知道的是陸鉑錫的手機此刻正在鍾逸手裏,看到來電人他便迅速關成了靜音,耳不聽為清!
他隻好拖著兩隻大行李箱跑到外圍的地方詢問出租車的價錢,可人家一聽他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本來還是一開頭的讀音,硬生生的變成了——“二百五!”
柏翼翼:“……”大哥,你罵人吧?
等到柏翼翼好不容易拖著行李箱到達了酒店,陸鉑錫已經睡足了幾個小時,精神奕奕地和鍾逸在餐廳用早餐。
柏翼翼覺得心酸,但是肚子也酸,剛想坐下來吃飯,卻聽到自家大老板說,“先去放行李。”
無奈之下,他又隻好拖著行李跑上了樓。
陸鉑錫挑了挑眉,看柏翼翼走遠,這才一個叉子直接戳到了鍾逸的麵包上麵。
鍾逸被他嚇了一跳,轉而又驚喜道,“你想吃我吃過的麵包?!”
“你老實說,為什麼針對柏翼翼?”陸鉑錫壓根不理會他,反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鍾逸雖然醋勁大,但是很少這樣涉及別人,這次針對柏翼翼就連他這個反應慢的人都看了出來。
鍾逸歎了口氣,隻好老實交代,“本來隻是想到他業務能力在院線子公司裏算是最佳才分配給你,可後來我才知道他的一些緋聞,說是他之前騷擾過前任雇主,那雇主還是個男明星。”
“啊?”陸鉑錫也有些吃驚,就柏翼翼那模樣,還真看不出來有這些個愛好,“我待會兒去問問他。”
鍾逸點頭,不再繼續說這事情。
之後陸鉑錫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所以看到柏翼翼給自己疊衣服的時候眼神也有些不自然起來。
柏翼翼被他看得奇怪,不禁問道,“錫哥,你怎麼了?眼睫毛掉眼睛裏了?”
陸鉑錫歎了口氣,坐到他身邊,意味深長道,“翼翼啊,那個我覺得吧,就算你喜歡男人,也要兩情相悅啊,以後可別做錯事了。”
一番話說得柏翼翼雲裏霧裏,可想到自己唯一的緋聞,他頓時也是苦笑不得,“錫哥,你是在說我那個騷擾白斬的事情?”
陸鉑錫點點頭,心想他也還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這新聞你也信?”柏翼翼翻了個白眼,“其實說起來也算我的錯,因為我跟他確實曖昧了一段時間,我也單身太多年,控製不住所以偷摸了他的腹肌。”
“然後呢?”陸鉑錫來了興趣。
“然後我們就在互訴衷腸之後,發現對方都是下麵的那一個,所以就沒有然後了。”柏翼翼發誓這是他做過最烏龍的事情,因為白斬可是個身高一米八幾各種肌肉都具備的壯漢,結果卻偏愛斤斤計較。
事情不成,他還在圈內大肆宣揚這事,不過毫無意外,所有的版本都是柏翼翼懶□□想吃天鵝肉輕薄了白斬,而柏翼翼也忍無可忍直接與白斬解約,之後就接管了陸鉑錫。
陸鉑錫腦補了一下兩人做到最後一步的驚訝臉,不禁失笑。
柏翼翼拍了拍陸鉑錫的大腿,“你就笑我吧,這種事情在同性圈裏又不是稀罕事。”
這話倒是提醒了陸鉑錫,他之前就知道這是個僧多粥少的圈子,可想到鍾逸淚點低還偶爾表露出來的少女心,而且自己也常以硬漢的形象出鏡,他也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鍾逸該不會也和自己是同類吧?
與此同時,正在酒店房間裏收拾行李的鍾逸突然打了噴嚏,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渣,傻樂道,“該不會是他在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