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鉑錫對鍾逸還有所懷疑,不過到底是沒有問出口,因為上次說要做準備的事情鍾逸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如果自己大喇喇地跑去問,反倒像是某些暗示。

就在下午,其他幾個嘉賓也陸續趕到,大家夥便幹脆一起吃了晚餐。

不過幾個嘉賓在圈內身份地位全然不同,而且還有兩個壓根就不從事這一行,所以交流的內容也就是家常,倒沒有圈內吃飯時那種說話都要小心翼翼的謹慎。

鍾逸一直沒有開口,因為身份的問題,他隻要說話就會把氣氛弄得尷尬,所以隻一個勁兒地給身邊的陸鉑錫布菜,唯恐其他幾人不知道他倆關係好一般。

酒店本就在鍾逸名下,安排房間也是特地把他和陸鉑錫的房間與其他幾個嘉賓的樓層隔開.

準確來說,鍾逸和陸鉑錫所在的樓層,當晚也隻有他們倆住下,而鍾逸也很理所當然,直接跟著陸鉑錫走回了房。

柏翼翼白天累得厲害,也無暇顧忌自家藝人已經和別的男人入住同房,反而是自己睡成了死豬。

而他第二天早上醒來跑上樓敲門的時候,卻冷不丁被開門的鍾逸嚇了一跳。

“鍾鍾……鍾少?”柏翼翼略微有些緊張,早知如此,他就應該在上來之前打個電話。

“你來幹嘛?”鍾逸被拍門聲驚醒,此刻因為起床氣而有些麵色不好。

“節目組八點半集合,我來叫錫哥起床啊。”柏翼翼如實回答,隻是眼神根本不敢直視鍾逸,因為鍾逸看他的眼神帶著一股子隨時要把他扔下樓的凶狠!

“你先下去吧,八點鍾酒店大廳見。”知道柏翼翼是為了工作,鍾逸也不再為難,說完就關上了門。

柏翼翼也跟著長籲了一口氣,心想幸好鍾少是有節製的人,不然要是他和陸鉑錫在裏麵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自己豈不是飯碗不保。

而門內的鍾逸打了個哈欠,轉過頭幾步走到雙人床前麵,還打算把人叫醒,抬頭卻對上了陸鉑錫清醒的雙眼。

“現在才七點鍾,你還可以睡上半個小時。”鍾逸暗罵柏翼翼的敬業,竟然提前了這麼久就來叫人。

“不睡了,睡多了臉腫。”陸鉑錫起身下床,然後臨走到浴室門前卻停下了腳步,轉頭對鍾逸勾了勾,“過來刮胡子。”

鍾逸先前還以為他是忘記了這事,所以昨天的量也刻意沒有刮去,就為了提醒他。

現在聽到了陸鉑錫的邀請,鍾逸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跟了過去,連帶著剛才被柏翼翼吵醒的起床氣也在瞬間沒了蹤影。

鍾逸個高,這會兒就靠坐在洗浴台上,躬著身把下巴湊向陸鉑錫。

陸鉑錫好笑地看著他這個姿勢,抬手熟練地用剃須刀靠近他的下巴,沒幾下就帶走了兩天沒刮的烏黑。

刮好胡子,陸鉑錫也順勢拿著洗臉用的毛巾在旁邊的溫水裏潤濕了一下,然後直接蓋上了鍾逸。

鍾逸被毛巾糊了一臉,聲音悶悶的從裏麵傳出來,“我要投訴你這個服務態度!”

陸鉑錫哭笑不得,伸手覆上毛巾幫他搓揉著臉,眼看已經清洗得差不多,陸鉑錫也撤下了毛巾,隨意地扔在旁邊的臉盆裏。

鍾逸眨了眨眼,用力地用自己額頭撞了撞陸鉑錫,“差強人意,那就不投訴了。”

“這麼勉強?”陸鉑錫遠離了他些許,然後張嘴咬了一口鍾逸的下巴,隨後在鍾逸臉紅之際,抿了抿嘴,“分明刮得很幹淨。”

說完,陸鉑錫也不再理他,自顧自地洗漱起來。

鍾逸意猶未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陸鉑錫咬過的下巴,心想這咬得力度適中,不痛不癢,隻剩下勾人。

於是,還在漱口的陸鉑錫就被身後的人從背後攔腰熊抱而上,而且那人嘴裏還有些吃味地呢喃道,“沒有交往之前我還以為你是木頭腦袋,現在想來,我才是木頭腦袋。”

“嗯?”陸鉑錫不好回答,隻應了一聲。

“你這麼會撩人,肯定也有很多人喜歡你。”鍾逸終於說出了重點,甚至開始嫉妒那些能夠每天生活在陸鉑錫身邊的人,柏翼翼便是首當其衝。

陸鉑錫勾了勾嘴角,並沒有立刻回答,好不容易把嘴裏的泡沫吐盡,用水清洗了唇周之後才緩緩回答,“你以為,我在別人麵前也是這個樣子?”

鍾逸咬了一下陸鉑錫的鎖骨,表示肯定。

“你和別人不一樣。”陸鉑錫拍了拍鍾逸的頭,想起柏翼翼的事情就哭笑不得,“還有,你啊,誤會翼翼了,以後可不能這樣無差別攻擊。”

鍾逸看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