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這就給你聽出來了,也沒白費小爺我讓你吃了個徹頭徹尾的豆腐。”
“就你嘴貧。”女人一擺腰嬌嗔了一句,往下一個人摸去。
下一個人是周胖子,我剛進門的時候聽到有人這麼叫他。之所以得了這麼個名兒,我想與他那壯碩的體型定是脫不了關係的,不過倒是這一堆人裏最打眼的一個。果然,梅雪剛一碰到那肥肥的手就大叫道:“是周董。”
那被喚作周董的男人嘿嘿笑了一下,然後扯住那正要退開的小手,道:“怎麼這麼快就摸出來了,饒少那兒可是摸了半天的……”說著倒是反客為主,一雙鹹豬手在那白皙細嫩的手上揉捏了半天,吃足了豆腐才肯放開。
我不禁向對麵那人看去,發現他神情淡然,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似乎自己的女伴被人吃了豆腐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就連那女人自己也從頭至尾掛著一張笑臉,還不時嗬嗬地嬌笑出聲。
不多時,梅雪扭著小蠻腰被帶到了秦子陽身旁。秦子陽不急不緩地把最後一口菜送到嘴中,才一派悠閑地伸出手來,嘴角一直掛著慵懶而恰到好處的淡笑。
梅雪摸來摸去,手指不停地向上攀爬,幾乎把整條胳膊都摸了去。
有其他女人不滿地催促了,可這梅雪聽到催促聲反倒撫摸得更撩情嫵媚起來,整個身子更是有意無意地湊上去,兩團渾圓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蹭著男人的手臂。
秦子陽似乎習以為常,從始至終嘴角的弧度都沒變過。
天下男人果真都是一路貨色。我暗自在心裏嘀咕。
“是秦少。”女人驚呼道,聲音格外嬌俏,臉上還有著可疑的紅潮。
這也太厲害了,一圈下來竟然基本猜個八九不離十,倒也有點本事。
我正沉浸在感歎之中,突然被人拉了起來。
“怎麼了?”我用眼神詢問一旁的秦子陽。
“到你了。”他淡淡一笑。光線從他側麵劃過,投射到地上,他的影子被無限拉長,似乎與我的交融在一起。望著望著,我竟然癡傻起來,不過最後仍是被人帶到前麵,蒙上眼睛轉起圈來。
一圈兩圈三圈,轉得我頭暈得很,一個沒穩住徑直栽了下去,惹來一桌子人的哄笑。
“秦少,哪兒找來的妞,真是可愛得緊。”
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可愛來形容,我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但卻仍是屏住了呼吸,不知是在等著什麼。
秦子陽並沒接腔,或許是有什麼麵部表情上的交流,但我被蒙了雙眼看不到,也不願再深想。
我被人帶了過去,開始摸男人的手,此時心裏很緊張,全身的血液似乎彙集到了一點,等待著一起迸發。
連著摸了幾人我都說錯了,直到最後一個,總算是說對了。
“秦少。”我喊道。
大夥便開始起哄,饒起雲、周董更是用手打著拍子,大喊:“舌吻,舌吻!”
我愣了,這時眼罩被拿開,整個人被推到了秦子陽麵前。
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就那樣看著他。我看到他的嘴角抿得緊緊的,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神態中少了那慣常的慵懶,多了一絲淩厲與探究。
“秦少……我……”正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秦子陽已經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向前走了一步,正好站在我麵前。鼻息相對,他緊抿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雖然弧度很小,卻依稀可見。
“閉上眼。”他道,然後整張臉便壓了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便在我口中長驅直入,攻城掠地起來。
直到男人的身子離開後,我依然能感覺到舌尖的酥麻感,以及男人口中那淡淡的煙草味和香草冰激淩一般的香甜。
“這吻得真是纏綿悱惻,真是春心蕩漾,真是他媽的唯美有愛啊……”剛進門時見到的那狀似鄰家小弟弟的男人一開口就帶著髒字,還配著響哨。
我不受控製地瞪了過去。
他似乎從沒被人這樣盯著看過,還是帶著怨恨的,於是開口道:“該脫衣服了吧。來,咱們哥幾個算算這到底該脫幾件啊。”
“四件!我、鍾少、胖子,還有蕭少,都認錯了……”有人興奮地喊道。
我頓時愣住了,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便下意識地看向秦子陽。隻見他神情寡淡地站在那兒,雙手插在兜裏,沒有什麼特殊表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這個剛剛才深吻了我的男人,此刻卻和這眾多看熱鬧的人一樣。或許,他一直都在等著看我出醜。他們這群人一向如此,錦衣玉食,開著寶馬,有年輕美女跟著,到哪兒都講究排場。盡管如此,依然覺得生活無聊,而此時的我正好成了他們這夥人無聊日子裏的那麼一點樂子。
想到這兒,我頓時惱火起來,拿了包就想走,結果還沒到門口就被人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