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朱天哪裏還敢胡思亂想?當即轉到桌旁,斟了兩杯酒,端到高翠蘭的麵前,柔聲說道:“娘子,雖說春xiao一刻值千金,但我們畢竟是初次相見,尚未熟悉。不若飲了這杯合巹酒後,再說說體己話,談談溫柔詞。反正時日有多,倒也不必急於一時,娘子你說可好?”
高翠蘭驚喜萬分,這呆子怎麼又轉過性來了?可剛才那副樣子。。。難道是自己瞧花了眼?即是如此,倒要好好考教考教他,看他是不是真如父親所說的那般不凡。
當即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夫君想怎樣。。。就怎樣好了。”
看那高翠蘭輕聲細語,任君采摘的那般嬌怯模樣,又說出如此誘人曖mei的話來。朱天差點又陷入了心魔幻境,慌忙運轉東皇鍾,大念靜心咒。
待得心情平複,朱天才幹咽了一口唾液,微微笑道:“娘子,這女兒紅雖然綿軟甘甜,卻後勁悠長,你若是不能飲酒,就莫要喝了。省得傷了你身,痛在我心呢。”
高翠蘭聽他說話如此露骨,登時就霞燒雙頰,羞澀萬分。但卻仍舊忍不住白了朱天一眼,不過想是發覺自己失儀,立刻又恢複了那副嬌怯怯的模樣,低眉順眼的說道:“夫君莫哄人,這是合巹酒,奴家既然與你拜了堂,成了親,又怎能不喝?”
朱天略顯尷尬,道:“我哪敢哄騙娘子?確是真心話,確是真心話!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同飲如何?”
高翠蘭羞羞答答的點點頭,隨後隻見一隻芊芊素手從紅袖中探出,如蔥管般的玉指做蘭花狀,輕柔的拿走朱天手上的酒杯。而另一隻手卻隻在袖中伸出少少,托著杯底,微微示意了一下,便朱唇輕啟,掩袖喝下。
這女兒紅雖是下界之酒,但年份上卻足有二十年,酒勁極為醇厚。那高翠蘭平時又不飲酒,哪裏能禁受得住一杯之量?
雙頰之上,立時騰起了兩團紅霞。檀口微張,星目迷離,竟似有些醉了。且屋中隻有紅燭放光,朦朧間,隻見這醉美人玉麵含春,****起伏,越發迷人起來。
朱天也看呆了眼,不禁脫口說道:“娘子,你真美!”
高翠蘭手掩小嘴,低頭吃吃而笑,“夫君切莫胡說,奴家蒲柳之姿,又哪裏美了?”
朱天卻有些急了,“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我看娘子俱都全矣!如何不美?誰又敢說娘子是蒲柳之姿?”
高翠蘭眼睛一亮,喃喃念道:“以花為貌,以鳥為聲。。。夫君果真大才!特別是最後兩句,甚合我心。這幾句雖不是詩,也不算詞,但寥寥數語,卻道盡世間女子諸般美態!可這世間又哪有這般美貌的女子?若能占上一樣,也是絕美之姿了!奴家又豈敢俱全?夫君莫不是笑我?”
“在我眼中,娘子確是俱全矣!俱全矣。。。”朱天又有些尷尬。這段話乃是自己在現代偶然間看到的,誰知道是誰寫的?剛才不過是情急之下,隨口一說而已,怎麼這美女卻安到了自己的頭上?
高翠蘭見朱天這幅模樣,不禁抿嘴輕笑,更加起了促狎之心,“奴家觀夫君所作之詞,句句絕妙,字字珠璣,想來。。。是深有體會了?”
朱天猛搖頭,“我隻是覺得這類描述美人的詩諸多妙語。更如一幅幅絕美的畫卷一般,令人不忍釋卷!而揣摩日久之後,閑時無事,便信手塗鴉,作了一番小節罷了。又哪裏有甚麼體會?”
“夫君果真是驚才絕豔!隻是揣摩前人詩詞,就能作出如此驚人的。。。小節來,看來奴家還真是沒有選錯夫君呢!”高翠蘭大讚幾聲後,又嫣然一笑道:“既然夫君如此大才,奴家敢問一聲,據夫君所觀曆代描述美人的詩詞,以哪首為前?又以哪首為最?”
朱天苦笑一聲,這丫頭竟然興致勃勃地與自己論起詩詞來了。難道她不知道這是洞房花燭夜麼?不過。。。這樣也好,如此一來,倒是不必擔心心魔之事了。不然她要是說:“夜了,夫君安歇罷。”自己該如何是好?到時候上是不上?上。。。自己還未準備好,必會引來心魔!不上。。。她定會以為自己寡人有疾,以後還有何臉皮麵對於她?
不料高翠蘭見他麵色有異,卻誤以為他想要早些安歇,不由大羞。當下白了朱天一眼,吃吃笑道:“這樣罷,夫君若是說對一首,奴家便喝上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