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齊勾起一絲微笑,拉著東方不敗的手稍微緊了一下,“動作慢了點,眼看著火可是已經要燒完了,等一下周圍安靜下來,要是有一兩個不聽話的,豈不是讓你很心煩?”
東方不敗邁動腳步走到東方齊身邊,和他並立,聽了東方齊的話,心下覺得好笑,瞪了他一眼,轉而對著嵩山派一眾,掃了一下,微眯了一下眼睛,“果然如你所說,確實有那麼一兩個不聽話的,惹人不快。”
左冷禪見突然進來一個人,還旁若無人的跟東方不敗聊天,便心下警覺,尤其注意到楊幕那廝的表情和神態,有些明了這個家夥恐怕就是剛才所說的‘旭齊’,然而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位旭齊的麵容時,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說不出來,此情此景也容不得他想太多,便把懷疑放下,目前看來,這個東方不敗還真是沒有中毒,此時又來了一個不知深淺的幫手,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因而左冷禪也就一門心思的想著要如何逃脫掉。
東方不敗倒是沒理會左冷禪躲躲閃閃的眼神,反而看向那個努力朝著左冷禪方向爬動,麵容扭曲,卻滿是血液,眼神惡毒的如同剛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一般的向問天,嵩山派的因為東方不敗在場,不敢給向問天一刀斃命,反而小心的向側麵移動腳步,努力地遠離向問天。
“向問天,你怨恨我殺了任我行?”東方不敗仍然緊握著東方齊,眼神裏卻帶著細微的不為人知的憂傷,畢竟他還是器重向問天的,不然也不會明知道向問天崇拜任我行,仍然一意孤行的把他留在了日月神教,並坐上堂主的位置。如今,雖然有心理準備,同樣他也並不在意這個人的背叛,確仍舊因為自己判斷的失誤而有些不爽快。
聽到問話,向問天停下了爬動的動作,動作遲疑的轉向東方不敗,他如今無法開口說話了,卻堅定地點點頭,不為自己的行為後悔,就連旁邊的東方齊也都開始有些佩服這個向問天的忠誠了,雖說忠誠的對象不怎麼樣。
東方不敗定定的看了向問天一會兒,隨即突地大笑了幾聲,“向問天,本座欣賞你的為人,你的忠心也甚是讓本座欽佩。好,就憑這一點,本座就答應你,嵩山派不日就會被血洗一新!本座絕對不允許有人膽敢算計日月神教,即便你已然背離了本教,但既然你仍為日月神教之人,日月神教就絕不會背棄於你,這一點,你牢牢地記住了!”
說這話的東方不敗氣勢磅礴,語氣同樣豪氣堅定,讓人聽著甚為心熱,即便是早已背叛的向問天,也感覺到了心頭的熱度,日月神教自開創以來,曆來都是以作惡多端著稱,以武功高低分上下級,下屬必須嚴格聽從上級的指示,否則殺無赦。向問天自認為自己是條漢子,以俠義自持,是以他既已經決定跟隨任我行,不論任我行行為多麼荒誕,他也絕對不背棄他,然而現在,他卻動搖了,他加入的是日月神教,自東方不敗掌管神教之後,神教上下都變得比從前要好太多,這一點他也承認,隻不過心頭的那份俠義仍然讓他堅持著扳倒東方不敗為任我行報仇,現如今,東方不敗卻告訴他,‘日月神教不會背棄他’,讓他突然意識到了,原來他一直都忘記了,他也是日月神教的一份子的事實。